易峰坐在里间,听到李二的声音时,如同方掌柜一般,也在犹豫是否出去见一面。
但想到每次见李二,他都是一张黑脸,就熄了心思,可没有找骂的兴趣。
李二来了,他的心就彻底放下了,酒铺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昨晚心里藏着事根本就没睡好,此刻正好靠在太师椅上养神。
外间此刻李二等人的视线,被第三面墙上的内容吸引。
第三面墙上同样一首诗,诗名:状元红。
因为现今还没有状元一词的说法,易峰还在后面加了“首冠”二字作为解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隋时就有了科举,众人略一思考,就是形容及弟时的景象。
这次易峰换了擅长的瘦金体,众人更是赏欣悦目。
“老夫自愧不如,但不知此家主人为何人?如此贤才为何会为了三五铜臭之物,屈才于商贾之间。”
萧禹此话说得很是感慨,一方面是因才不如人的郁结,其二就是对贤才流落于野的感慨。
“想来主家有不得已之苦衷。”
老房是厚道人,而且他是东家之一,当然有责任将他们的思想引导到正面。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此之人想来必有不得已之苦衷,不然不会如此。”
李纲是对将进酒此诗不满,但却不得不承认此诗的大气。
李二听得众人议论,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插口。
掌柜听众人停止议论看向他,他心中一紧开口道:
“此面的酒名叫状元红,三排分别为三世,一世谓之曰淡,二世谓之曰中,三世谓之曰浓。”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
“这什么三生三世的,搞得俺老程像去了妓馆,吹得厉害并不见得酒有多好,待我老程尝过再说。”
程咬金一句话,听得众文官纷纷眉头紧皱,刚刚的那点感觉,被他的粗鄙之言搞得氛围全无。
但看看程咬金那能跑马的胳膊,敢怒不敢言,这货一言不合真的敢撒泼约架。
程咬金直接走到中间的一面墙,顺手就提起最上面的一坛酒,劳什名字他可记不住,只是听掌柜讲解此酒最烈。
哼!再烈能烈得过三勒浆吗?
也不与人分享,拍开泥封,对着嘴就狠狠的灌了一口。
下一刻,程咬金眼珠瞪得老大,原本黝黑的脸上泛起了紫色。
“噗”
一口狂喷了出来,继而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些酒雾喷到清早敬献神灵牌位,旁边点燃的蜡烛上,火光顿时一阵跳跃。
程咬金都看傻了。
“如此之烈,居然能烧着?”
不仅程咬金,就连旁边的众人,除李二和老房外,皆是一脸的惊骇。
酒水、酒水,自古酒就属于水,并没有能燃烧的先例,所以众人更是吃惊。
眼前看到的一切,鼻中闻到的浓郁酒香,让众人皆是喉头滚动,只是如程咬金那般,他们还做不出。
“眼见已到饭时,今日不妨就在对面的如意楼用餐。”
能说这话的只有长孙无忌。
“我看就在此间用餐,叫掌柜到对面给我们叫几个菜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