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多多一听这话,瞬间双眸一亮。
是啊,她差点都忘了,她哥昨天夜里已经回来了!
不过早上的时候,她娘没刁难他吧?
想到这,她迫不及待地穿戴好,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姐姐你等等,先洗漱。哥哥买了些炭回来,还带了一个什么炉子和水壶,说是用来烧水。这样姐姐夜里起来时,起码有口热水喝。”
靳多多脚步一顿,听到这边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阿铭。
她哥这是花了多少银子?怎么还有什么炉子,又水壶的,这也太浪费了吧?
阿铭人小,但机灵,见靳多多看向自己,便慎重的点点头,小手指向靠近自己床边的炉子。
“姐姐看,这个炉子,还有瓷壶。哥哥说,这个是无烟碳,让我夜里歇下时烧上一壶水。”
靳多多看向那个大瓷壶,眼眶一热,心情很是复杂,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她哥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些东西又花了多少……
小阿铭走到瓷壶边,眨了眨眼,道:“姐姐,早上哥哥往里装了水,说你起来后就直接用这个洗漱,不用顶着冷风去厨房。”
靳多多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拎起瓷壶,将里面的热水倒了一半到铜盆中。
阿铭怕她不知道,便又道:“姐姐,铜盆里的冷水,也是哥哥先头装的。”
靳多多闻言手一顿,最后用力地点点头,带着浓浓鼻音“嗯”了一声。
她哥给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她娘怕是也看到了吧?
正当靳多多洗漱完,想出门时,门外传来柳春芽地声音。
“多多,你起了吗?”
靳多多想到要给她的棉花籽,当即将心中地感动抛之脑后,扬声应了一句:“起了,芽儿你等等!”
院子屋檐下,钱氏拿着绣线正在做多多的新衣裳,她看到柳春芽下意识地眉头一皱。“芽儿,你来找我们多多是什么事?”
“钱婶,我要去河边钓鱼,想问多多去不去。”
柳春芽现在不仅是对多多改观了不少,便是连钱氏这个她曾经心头恶毒的后娘,如今也觉得没那么可恨。
故而面对钱氏时,她不卑不亢,没了以前的憎恨与厌恶。
钱氏一听河边,当即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芽儿你要钓鱼就自己去,莫要喊多多。她身子骨没你好,从小到大又多灾多难的,这要是去河边,万一发生点啥事可如何是好?上一次,她可是从山包上滚下来,掉入那河里的,差一点就没了……”
柳春芽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有些心虚,但想想多多这几个月来都没发生任何霉事,心里是越发的笃定,多多的气运和靳一烈有关系。
如今多多对靳一烈好,所以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霉运,那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