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尧脸上的笑容是愈发讽刺且讥诮起来了,让明栀也一头雾水的:为什么不能?她现在人还好端端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能再次毒发,明家的人也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但是现在她有机会那理所当然要争取一切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不然她穿过来真的是ABO世界一日游吗?她才不要这样。
来都来了,她不相信自己找不到活路。
“殿下,我现在很冷静。”明栀十分认真地看向他,说道。
温司尧冷笑一声,说道:“你过来。”
“殿下是想诱我过去然后拧掉我的头吗?”明栀理所当然不可能这么顺从地过去,想起他内心那些恐怖的心声,她就感到一阵窒息。
“只是拧掉你的头未免太便宜了点。”温司尧依然冷笑。
“……”假如明栀现在手上有块瓜,她肯定是“啪嗒”一声便将手里的瓜掉了,这个人不仅承认了他残酷还承认了他残酷得变态。
这样的祸害出场即死亡好像也是太正常不过了,他不死的话,死掉的便是很多人了,包括她自己。
但是说真一句,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是她自己,或者是说明家的人导致的,只是最终受到孽报的人是她,疯批又暴戾的皇太子没有即时杀死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所以现在只是说一些这些恐怖的话,她居然觉得还能接受。
明栀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够大了,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去缓和这样的局面,因为真的是要和对方谈条件的话,其实她毫无胜算。
局面逐渐处于胶着状态,温司尧强作正常地起来,坐到了一旁的大理石长凳上,气息却已经是喘得不行,被剧烈亲吻过的红唇是愈发变得如柔软花瓣般诱人,他头顶的那双毛茸茸的兽耳却是不安又烦躁地抖动着。
明栀盯着他的兽耳好一会儿,居然发现他的兽耳逐渐有开始抽搐的现象,连长长的豹尾巴也无力地耷拉着,整个人处于一种脆弱又暴娇的状态,真的是堪比一朵清晨盛满了露水的娇花。
明栀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她实在是不见得这么可爱的毛茸茸在自己面前这么难受,而且真论起来,也是她的缘故导致他现在这种状态的不正常,她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要想活命必须要先偿命。
她缓步走了过去,脸上无悲无喜,也没有任何惧怕和渴求,只是想着怎样可以缓解他现在这样脆弱又不安的症状。
明栀走了过去了,在有些讶异的可爱兽人面前缓缓蹲下,与他的视线平齐,轻声说道:“殿下,我帮你吧。”
[帮我?怎么帮?用你那臭气冲天的信息素帮我吗?倒不如到外面叫人来。]
明栀伸出的手顿了顿,但还是坚定地落到了他无意识抖动的豹耳朵上,开始按揉起来,动作轻缓,手法适宜,却是让凳子上的兽人躁动得更加厉害。
“殿下力度还可以吗?”
[唔——居然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真的不怕自己的手被剁掉?]
[而且,谁允许你摸我的耳朵的,还摸得这么顺手,真的是……]
[……舒服。]
明栀一边帮他rua耳朵一边听着他恐怖的心声,最后听见他终于真心地说出“舒服”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
暴娇又疯批的皇太子也是有可爱的一面嘛。
“你在笑什么?”温司尧正浑身别扭,从来没人敢摸他的耳朵,正纠结着要不要给她一点教训,却是听见她突然笑出声,脸上寒气是更重了。
只是他本来是想冷声质问她的,一出声嗓音里却是带着他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柔弱之意,好像那种还没长大缠着母亲要奶吃的小奶猫,音调都娇软难缠得让人不可思议。
两人听见这柔软还带着点撒娇的嗓音俱是一怔,尤其是温司尧整个人僵硬了一下,一边没被明栀rua着的耳朵已经是不由自主地耷拉了起来,盖住了耳蜗,都没脸见人了。
[……刚刚出声的那个人真的是我?]
[我居然在一个臭Alpha面前出丑了?]
[不将她毁尸灭迹的话我怎么向自己交代?]
明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