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咬牙切齿地想到,然而下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好像被舔了一下,那舌头温热却满是倒刺,让她被咬破的伤口更是一阵刺痛。
她的眼神有一瞬清明,强打起精神看向头顶突然舔她的巨型雪豹,也同样从对方眼底看出了错愕和疑惑。
[这个小Omega的血液居然是……甜的……某种从未见过的草香味?]
[还真的是想将她身上的血放光呢。]
明栀:???
啊不是,我都快挂掉了,你还在这里想着折磨我?
不等她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杵在她头顶用巨大兽爪将她狠狠压制住的巨型雪豹突然变回了人形,还稳稳落到她怀里,头顶的雪白兽耳和粗长兽尾巴还没来得及收回——
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暴戾的病弱皇太子脸色突然变得潮红,冰蓝色的眸子盈满隐晦妖娆,他冷冷地瞥着她,却伸出猩红的舌头再次舔上她脖颈流血的伤口。
明栀:???这个世界乱套了吗?!
帝国的这位太子殿下长得极为俊美,即使蜷缩在她的怀里,但明栀也感觉到他的身量极高,至少有1.9米。
他有着一头和兽型时毛发颜色一样的银发,长及腰际,毛色顺滑折射着柔美光泽,耳朵还是和兽型时一样有些尖尖的,半掩盖在长发之中,衬得耳尖上的那一点红是愈发地明显起来。
明栀几近是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向他,将他身上极致的姝丽全都看进了眼里,包括他苍白透着病气却莫名红润的俊脸,冰蓝色剔透却透着某种她似懂非懂的渴望的漂亮眸子,还有他染上了她猩红血液的唇。
而她的手正紧紧地搂着他,鼻端那阵好闻又诱人的香气也是愈发地浓烈起来了,浑身也是躁动得更加厉害了。
明栀蓦地局促起来,察觉到身上好像不怎么痛了,而现在在她身上上演的这一幕却他妈的禁忌以及颠倒性别,帝国这位暴戾的皇太子是在干什么?要饮血茹毛吗?要用这种方法杀死她?
[唔,甜的?]
怀里的少年带着疑惑再多舔了一口,[好像的确是甜的。]
[这么久没尝到这种鲜活的味道都快忘记了,每天放她的血整一杯猩红玛丽会不会对她仁慈点?]
明栀:???这位“温柔”的殿下,您是不是对仁慈有什么误解?
明栀刚想伸手推开他,也想找准机会和他解释解释刚刚的事情,看看自己能不能有活命的机会,却是听见了他一连串的心声。
她现在算是确定了,她在修真界那时而灵时而不灵的薛定谔读心术好像也跟着穿来了。
这个技能用在她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内门弟子身上其实是非常鸡肋,谁让她在书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想要找个人来害她都十分困难。
平时也只能听一听花花草草和异兽的心声了,好让她知道哪棵花不用浇那么多水,那只灵兽最近吃多了又便秘了,需要给它们整点修真界开塞露,好让它们顺利出恭。
而没想到她二次穿书居然将这个十分鸡肋的技能也给带过来了——
尤其是这位暴娇的皇太子殿下在变回人形赤着上半身还在舔她脖颈伤口的情况下骤然听见这么恐怖的心声,而他却是面无表情地越舔越起劲的,像是上瘾了那般,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好怕怕的。
尼玛,她又不是提供新鲜血液的工具人,舔个毛舔?
然而明栀也是感受到了现在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太子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为了她以后的小命着想,她也只能“颤巍巍”、“十分害怕”地颤声说道:“殿下,我们这样于理不合,你可以放开我吗?”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而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舔,仿佛是一只极度喜欢主人的大型毛茸茸,看见没毛的主人要拼命施展祖传秘技帮她顺毛。
虽然明栀是很不需要就是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栀的错觉,她觉得刚刚在疯批皇太子身上嗅到的那阵淡淡糖果香不仅是愈发浓烈起来了,她好像还嗅到了黑加仑的味道……甚至是隐隐有往她身上萦绕包裹的趋向。
所以你身上的香气是成精了吗?为什么要将她包住!
而如果只是被他舔几下她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是她理亏于人,但是明栀却发现他好像他越来越过分,将她的脖颈都舔了一圈,最后舌尖还重重地舔过了她的后脖颈某个特别敏感的地方——
她其实也说不清那里究竟是什么位置,总而言之被他的舌尖触碰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领地被人入侵的戒备,像是舒服又像是痛苦,激得她求生的本能全然醒来。
几乎想也不想一个翻身便将孱弱的皇太子殿下给压倒在身下,膝盖已然是抵住了他的大腿,表情严肃而充满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