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红彤彤,化作烂泥。
靳博安则咬住他的耳根,一夜里烧得通红的眼睛骤放邪魅的光,“少爷的舞蹈功底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我一直特别好奇。”
就很软。
沈绪没脸回答,索性咬着嘴唇。
靳博安的手指朝窗户外的某个迎着阳光的位置,天空的黑暗与黎明的疏白交接处。
隐约可见一枚红艳艳的痣在翩翩跃动。
完全达到?了靳博安梦寐以求的颜色。
他狠狠得咬了沈绪一口,听?得少爷又呜咽不止,缓缓又亲吻安抚道,“少爷你是我追逐黎明的光,懂吗?”
沈绪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或者什么该死的时间,他简直日?夜颠倒了。
靳博安手里捏着一瓶消炎药,用棉签沾了许多药膏,一点点往他身?上的痕迹擦拭,还坏心得嘶嘶吹一吹,激得沈绪粉白的肌肤表面泛起?淡淡的可爱的小鸡皮疙瘩。
假好心!
要?知道心疼,早些时候就不该没完没了地折磨他。
“喝水,少爷。”
靳博安瞧他醒了,一副温柔缱绻用嘴含了水,缓缓的渡在少爷口中。
他的衬衣不谨慎碰触到?了少爷的胸口,沈绪立马感觉到?刺痛难忍,呜呜吞了水,又换上一副又气?又急的表情。
他现在只有能做表情的劲儿?。
靳博安连忙赔笑脸,拿出新的棉签,继续沾药替少爷擦伤。
沈绪的整张皮几近残废了一半,只消他垂眸左右一环视,连脚腕子上都是一圈套一圈的牙印。
我要?去打款犬疫苗。
越想越气?。
沈绪鼓起?自己的双颊,连红肿的眼睛也艰涩地紧闭,俨然要?憋死自己的架势。
不一会?儿?,整个肚皮都因为憋气?,圆滚滚的鼓了起?来,跟靳博安之前带人去浴室清理前的模样如?出一辙。
靳博安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镇了几秒,讨罪似的跪在少爷身?旁,又怜爱又抱歉道,“少爷,我错了好吗?以后轻一点,慢慢的,好吗?”
哄了又哄。
沈绪的嘴里才嘶嘶嘶得吐露出一星半点的气?,胀鼓鼓的肚子缓缓平复下去。
本少爷就是生气?了。
沈绪用肢体?语言表达清楚自己的愤怒,压着嗓子低低诅咒一句道。
“都怪你,王八蛋……我都漏气?了,跟你讲。”
噗嗤。
男主?终于满意地放心,亲亲少爷紧皱的眉心,脉脉含情道,“没事儿?,我修补技术过硬。”
什么漏洞都能完美堵上。
推了两天的工作,沈绪在豪华顶楼里接受了修补匠的完美伺候,皮肤肿痛好得剔透才能往楼底下挪动。
第三?天下楼时,人还有点双腿打颤。
靳博安想抱他,被他傲娇躲避了。
走开走开!
守在下层餐厅里的朗庭摇手示意喊,“两位,这边请!”
俊美热情的西方人长手一招,旋即餐厅中稀稀拉拉的目光都开始集中向?两边左右。
怎么没走!
沈绪被靳博安半搀扶半哄着走向?朗庭,朗庭毫不避讳,完全是一副熟悉的口吻道,“等了你们两天,按华国?的话应该叫做……守株待兔吧?”
沈绪粉白的脸瞬间被染了颜色。
为什么等两天,你想知道什么!无耻!
靳博安让少爷坐稳后,以保护性的姿势坐到?他的身?边,亲昵得如?同关爱着一条娇气?喘喘的鱼儿?。
“你不是嫌弃龙城没什么好玩的。”言下之意则是,你怎么还不回A国?。
留下来故意堵着人,想听?墙根角的秘密,还是完成某种?可耻的性.趣打听?。
朗庭确实饶有兴趣,毕竟能叫不可一世的靳博安紧张又发狂的人,全世界也不过一个娇媚小少爷。
等两天完全是一种?欣赏绝美爱情的态度。
朗庭道,“毕竟沈少爷是你的主?雇,我虽然是来看?望朋友,也不能失了礼仪分寸。想请两位一同吃个饭才等的。”
没有别的意思。
沈绪也笑,“那还是由我来做地主?之谊更为妥当。”
他看?得出朗庭出身?卓越,身?上穿戴与配饰都是顶级高定品牌,让对方请客才是打自己脸。
转头?朝侍应生吩咐道,“今天吃杀鱼宴吧,我前两天见过的,整条蓝鳍金枪鱼。”
听?小少爷说完,朗庭啧啧轻弹了舌头?,趁机靠近靳博安暗中偷问一句。
“杀气?依旧好重,话说你两天两夜究竟灌饱了没?”
靳博安冷睨他一眼。
滚开。
不一会?儿?功夫,五位特聘的岛国?厨师抬着巨大的盘子,将半米长的新鲜至极的蓝鳍金枪鱼摆放在操作台间。
特级厨师双手执刀,飞快地切割下蓝鳍金枪鱼的头?部,展示给几位尊贵的客人道,“您瞧脑部的鱼肉呈绯色的鲜红,保证是刚刚捕捞到?的新鲜极品,油脂丰富,肉质鲜美细腻,佐以姜醋配料即可口味回甘。”
沈绪先尝了一片,丝毫不腥气?,点手示意,“请继续杀。”别停。
朗庭对小少爷突然来了兴趣,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漂亮男人总能以千变万化的姿势吸引别人,确实人间难能可贵的尤物。
不由主?动跟小少爷攀谈几句,沈绪也调整好内心那一星半点的提防,冷不丁问一句,“还不知朗庭先生从事什么工作的?”
朗庭立马掏出精致的卡片,“帝一国?际。”
居然又是帝一国?际?!
沈绪被书里提到?的这个特殊的国?际公司再熟悉不过,靳博安未来的事业都是从这家公司开始起?步并走向?辉煌。
还说不是来抢人的。
是不是剧情线要?来跟他抢人了!
沈绪挑眉的反应引得靳博安也明显感知到?了某种?不快在酝酿,主?动伸手从朗庭手里主?动捏走卡片,清风随笑道,“真是可惜,我家少爷是做其他生意的,否则也能跟郎总裁那边搭一条生意线,大家和气?生财。”
沈绪本想再问一下究竟,哪知他的手机不停地振动,仿佛催命一般。
是樊丽丽来的电话。
不知道又想干什么?他都已经陪她玩了好几天的相亲游戏了,也差不多该收手了吧。
靳博安随看?一眼,沉稳将少爷手里的手机也一并拿过来,摁动了关机键。
响声只剩下厨师认真切割鱼肉的声响。
“别管她。”疯女人。
靳博安竟大胆地做了少爷的主?意,朝沈绪宽慰得摸了摸耳垂,“少爷的发型有点乱了。”
沈绪被帝一国?际与樊丽丽的连环骚扰确实面色不好,道一声抱歉后,软着腿说去洗一把脸。
等少爷离开后。
靳博安的不快也随之而来,对一旁略有些差异的朗庭道。
“想个办法,让那个疯女人出点血。”不用出人命那种?,但是一定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