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稚一无所觉,他怕痒,只觉得被五条悟摸过的皮肤泛着一小波轻微的电流,有点痒,又有点麻。
“洗掉了。”天守稚缩着脖子躲,“织田说新衣服要洗过后才能穿,你都不知道的吗?”
五条大少爷哪里知道这个,他就从来没关心过这个,自然有人为他打理好一切琐事。
虽然得到了看似很正当的理由,但不爽的心情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消下去:“晾干就开始穿我给你买的,知道吗?”
天守稚不爱搭理他。
“稚酱~”五条悟故意用贴着创口贴的那只手在他面前彰显存在感,“昨天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给你买衣服当赔礼,你果然还没原谅我对不对?”眼睛一眨,长长的睫毛就沾上了水雾,语气可怜巴巴。
“没、没有。”天守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愧疚,反正比他大上好多圈的五条悟往他身上一趴,嗓音像蜂蜜成精,又稠又甜,压低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带起了酥酥麻麻的震动,天守稚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又热又烫。
“明天穿,干了我马上就穿!”天守稚连忙保证道,就差指天发誓了。
“真的吗?我不信。”猫猫凝视jg
天守稚的头发都在发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真的真的!明天你检查!”
修长的手指搭在高□□服的扣子上,五条悟眯着眼睛,把玩着单手解开又扣上:“是这样的检查吗?稚酱你跟谁学坏的,嗯?”
五条悟的唇瓣几乎贴在他的皮肤上,不知道为什么,天守稚总觉得五条悟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恶劣和恶趣味。
“不是你自己伸手进来的吗?!”天守稚的脸烧得不行,被五条悟碰过的地方一阵阵的发痒发烫,拍掉他的手,顺便把赖在他身上不会好好走路的粘人精撕开,天守稚一边把扣子扣好,一边埋头往前走,“不是要上课吗?!快点!”
没了猫爬架,五条猫猫很不开心,冰蓝色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然后在看到只顾着埋头走路差点要一脑袋撞上柱子的笨蛋仓鼠时,气又消了。
“走这里!你知道上课前要先去搬桌子吗?”五条悟拽着天守稚的后领,抓仓鼠似的给他换了个方向。
然后戳戳他气鼓鼓软绵绵的脸蛋,五条悟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笑意:“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啊?”
你以为是被谁气的啊!
这节是实战课,一年级加上天守稚也就四个人,好学生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上课去了,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三套空空荡荡连本书也见不着的桌椅。
五条悟扛着桌椅往自己的位子旁边一放,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似乎刚才扛着几十斤健步如飞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啊啊~好累~胳膊好疼~”用完了洪荒之力的五条猫猫拖长了声音,有气无力地抱怨道,“为什么它会这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