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宴会,魏清韫可真是在三皇子面前出够了风头,可三皇子根本不屑一顾,还直言她不过是别有心机。”
“要是其他的皇子,还不敢这么跟户部尚书之女说话,可三皇子乃是贵妃之子,谁不知道皇帝最宠贵妃,要不是皇后母家压着,怕是皇后之位早就变了,魏清韫昨日是够胆大,又是献舞,又是邀约,谁能想反而触了三皇子的霉头。”
“不过那柳怜究竟是何许人,为何三皇子会提起她,道魏清韫还抵不过柳凝的妹妹。”柳怜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一吸气,有些紧张,连手都止不住地相握。
“好像是柳凝的妹妹,我几年前听过这个女子,小小年纪,竟迷住不少人,不过美人命薄,她得了病,一直在家休养,已经许久都没有出过门了。”柳怜心里一酸,她哪里是有病,只是丞相说她病了,她就是病了。
“京城都道柳凝温婉贤淑,京中公子有多少去提亲了,也就是柳相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没想到柳凝的妹妹竟让三皇子念念不舍,看样子那个逝去的主母还真是有手段。”
柳怜却心道,活着的后母要更有手段,父亲不嫁姐姐,绝不是舍不得自己女儿,只不过是后母压着,这不有人拿着百万嫁妆,他就直接把姐姐卖了,可外人都看不见里面门道,谁都夸一声丞相爱女。
“谁说不是,这也就是柳相家主母去的早,要不然哪有后面那两个女儿。”她们说的是柳怜的两个妹妹,这两个妹妹分别时后母和姨娘所生,也一直活跃在京中的贵女圈子中。
那两人又说了其他的话,柳怜不敢听下去,悄悄离开了,她没想到昨日魏清韫坑了自己的姐姐,到最后都没有得偿所愿,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她走到姐姐那里,姐姐正倚着惹云休息,听到柳怜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柳怜将刚才的事同柳凝讲了,只是把她自己藏了。
柳凝还不知柳怜偷听了她昨日的悲切,只当她心疼请她们吃饭的魏清韫,于是对柳怜道:“让魏姑娘一个人静静吧,她刚被人拒绝,想必不希望别人到她面前多嘴。”
“情字当真伤人。”柳怜想起昨日魏清韫的那份惊艳,又想起刚才的那份苍白,不禁感慨道。
柳凝却摇了摇头:“三皇子风流成性,身边美人数不胜数,魏姑娘她并不喜欢这类人,只是三皇子的母妃是贵妃,魏姑娘是在赌未来。”
柳怜没想到这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听柳凝一讲,豁然开朗。
柳凝说完,她皱起了眉头:“魏姑娘并不信神佛,可既然她来了,加上你刚才遇到那两个人,恐怕不少贵女都来了鳞悟寺,我们不在这了。”柳凝不知那群人来此的缘由,但要是遇到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真是要有乐子了。
她们起身,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可正好和魏清韫打个照面,柳凝一愣,没想到怕谁遇到谁,魏清韫也是一愣,她和别人约在此地,却遇到了柳凝,而柳凝身后站了一个女子,女子还未抬头,那姿态就已经压住了大部分人。
魏清韫心底一咯噔,但面上却笑意盈盈,一点看不出刚才的愤怒道:“妹妹也来此了,看样子妹妹就算没去昨日的宴会,也认识了去那的公子,不知是哪位公子带妹妹进来?”
柳凝琢磨一瞬就想明白了,怕是昨日宴会,宴会之后,那群人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