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你也来看我笑话吗?”
第二天安芷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白气球,蔫了吧唧的。幸好她今天戏份不多,需要特别发挥的空间不大,不然一定会被导演甩两天的黑脸。
小助理圆圆知道她特殊时期的坏毛病,早早备好了红茶和药水伺候这位身体和心理双双不适的女人。
圆圆非常贴心地说着毫无用处的话:“再坚持一下,剧组今天拍完就停工了,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晚上再去年会。”
安芷清楚自己的毛病,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第一天疼得死去活来,接下来的几天就好一些了。她现在疼得连说话都很吃力,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剧组歇了工。安芷让助理圆圆出去买暖宫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剧组拍摄地距离城中挺远,较近的超市也实在算不上近。
“你就不知道提前准备一些吗?”
一听便是江浸月的声音,安芷没力地摇头。摇头之后顿了顿觉得有必要问一下:“你有吗?”
江浸月在酒店房间的衣橱里拿出几沓各式各样十分齐全的暖宫贴,丢到沙发上,说:“选一个吧。”
安芷随意选了一个。拿好之后她下意识转身,总不能在江浸月面前贴。
“谢谢,我回去再……”贴字尚未出口,原本还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江浸月突然打断她道:“我这个时候一般都会找点儿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
“比如看一部快节奏的烧脑电影;强迫自己听最讨厌的音乐,当然这些都是外界物质发挥作用的方式。如果你身边有人的话最好的方法是和她大吵一架或者和他亲吻,据说亲吻是大部分人都喜欢且有显著效果的方法因为人在亲吻的时候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头部那一圈了,根本没空理会其它地方,当然这其中我肯定更喜欢”
“停。”安芷突然叫停,凝眉打量江浸月,从对方狡黠味十足的眼神里得到了极度不妙的预感。“我选择听最讨厌的音乐,需要听多久?一个小时够不够?”
江浸月露出一个十分惋惜的表情,道:“哦好吧,我原本想邀你和我一起看电影的,既然你喜欢听音乐那就”
“什么电影?”
……
安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问:“什么电影?好看吗?不是恐怖片吧?我先去厕所贴个暖宫贴你找好电影吧。”
酒店房间内的电视不算小,也许是江浸月的房间价位最高所以电子设备之类的齐全又高质。就连上次那个被她破坏得惨不忍睹的厨房都能被保洁阿姨给收拾回来,和原状基本没差。
电影是典型地带奇幻和恐怖色彩的美式烧脑式。
其中人物说着晦涩难懂的,不到两句便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对话。安芷刚开始还看得兴头十足,目不转睛;过了半小时就开始打瞌睡。
有一说一专注看电影的时候她确实没怎么感觉到疼痛,现在脑子突然闲置下来就又开始了。安芷原本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现在疼得身子全倚靠在沙发背上,江浸月在她右边正看得津津有味。
大概是越到夜里温度渐次降低,本来就发凉的身体抵抗不住就愈发地疼了。安芷捂住肚子,终于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
“很疼?”江浸月早就发现她注意力没再电影上了。
安芷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那你过来。”
江浸月起身将安芷‘挪’过来,安置到旁边更宽大一些的沙发上。再将抱枕枕在适当的位置让安芷靠上去,接着取了一件毛毯过来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
接着将自己也安置了过去。她半躺在安芷左边伸手挽住对方的右肩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送了送。然后以这种环抱的姿势继续看起了电影。
不得不说被包裹地十分严实的安芷确实暖和许多,也没那么疼了。她现在的身体就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牛奶的香味不断从全身上下慢慢蒸发四散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加深加浓了好几个度。
浓厚得近乎难受。
安芷觉得江浸月身上有一股能中和这种浓厚奶香的味道,于是她往那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