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本宫想喝,这是为了你们家王爷的名声,毕竟如今外头的人都在说你们王爷奢靡无度,我身为云昭公主,若是我能为你们家王爷辩驳,那定是有不少分量。”
羌意说得义正辞严,手下却动作不停,继续将之前相中的酒坛拿起闻了闻。
酒香清醇,美哉。
“这坛酒本宫闻着怎么有些像年前西北地部族特地进贡上来的葡萄酒?”羌意睁着眼睛说瞎话,“为防有人说摄政王同西北部族有私通,还是让本宫先尝尝,这坛一定要拿上。”
明叔顿了顿,而后手一挥,让一旁的小厮走上前,道:“你过来将这坛酒拿上。”
羌意将盖子盖上,往前继续走,右手一点点地在酒坛上掠过:“这坛,这坛,还有这坛……都取一些。”
两刻钟后,羌意从酒窖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手里人手两个陶瓷坛子。
回到晏园后,带回来的酒足足摆了一桌。
“公主,这些酒你喝的完吗?”芙蓉惊叹道。
“当然喝不完,不过可以带回宫里。”羌意说得自然,丝毫没有骗吃骗喝的自觉。
她这般如同劫匪一样将新宅酒窖“洗劫”个遍的行径自然很快传到裴贺朝的耳里,可羌意在晏园等了一夜,仍旧没等来一个责问。
翌日,期待已久的春日宴终于到来。
往年春日宴大多在宫里设宴,羌以泽年纪还小,通常只是简单致辞一番便让众臣随意观赏游玩,年复一年的,大多数人都对这个日子没什么期待。
可今次的春日宴却是大有不同,饶是明叔已将宾客层层筛选,羌意来到前院花园时仍旧感觉到了拥挤。
这种拥挤倒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心理层面。
西郊新宅在帝京几乎算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如今能得以一见,这些大臣和其家眷肉眼可见的兴奋,一个人能说出三四个人的音量。
羌以泽和裴湘到场的时候,羌意也才准备入座。
“姐姐!”
他们的位置都处在高台之上,距离并不算远,羌以泽从她面前走过时,使劲儿朝她眨眨眼,不停地做着口型。
春日宴如同往年一般进行着,可一直到羌以泽致词结束,这座新宅的主人——裴贺朝还是没有出现。
羌意一开始倒还没注意到,直到她瞧见裴湘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台下还有远处瞟去。
“你们王爷呢?”
羌意侧头看向一旁的阿青,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