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开始一段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生活,幸好她的戏份剩不多了,导演把干脆把场景搭好了放在那?里,等到什么时候向?晚有时间大?驾光临就什么时候拍,全?剧组一起伺候这么一个小姑奶奶。
剧组里怨声载道,私下里有人提起向?晚就摆臭脸,傅笙都听?见了几句风言风语,好几次她张开了口,最终却一言不发。
她的人生,从此跟傅笙没有关系了。
过了几天,向?晚终于又来了一趟剧组,不知道她这些天都在忙什么,脸上满是疲惫。
濮依伶拍下了傅笙和向?晚擦肩而过的照片,送给傅笙看,照片上的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憔悴,按照濮依伶的原话来讲:“你们两?个像是刚从一个牢里放出来的。”
濮依伶就是这样,她就是故意刺傅笙的心,在她看来两?个人明明都喜欢对方,就不能服个软吗?
“傅老师,向?晚也道歉了,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呢?”濮依伶问。
傅笙沉默了很久,她缓缓说:“我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我曾经被一个很好的朋友欺骗过,我那?时候像个傻子一样......”傅笙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她不是很习惯向?别人展示自己陈年旧伤,她更习惯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出现,把身边的人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对向?晚,也是这样的。
她明知道向?晚有主?角光环,身世背景拉出来能横扫这个圈子,但她看着向?晚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地心软,生怕这个娇滴滴的小朋友受一丁点委屈,像老母鸡护崽一样。
其实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傅笙又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傻子。
只不过这一次,她甚至连怨恨向?晚都做不到,向?晚是隐瞒了自己是alpha的事实,但她对所有人都隐瞒了,她没有要求傅笙保护她,是她自己上赶着。
她这样把责任全?推到向?晚身上,其实也挺没道理的。
傅笙的心里,一半在嘲讽自己识人不清,另一半在叫嚣着对向?晚的思念,两?边拉扯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扯成两?半。
傅笙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导演吆喝着各部门就位,傅笙从茶水间里起身,推开门就看见向?晚僵立在门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向?晚看见傅笙出来,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她只知道自己最开始接触傅笙时的确没安什么好心,她后来意识到傅笙及其讨厌欺骗,却不知道这种?厌恶源于她的曾经......
向?晚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影响傅笙至今,向?晚难以?想象当?初的傅笙该有多痛苦。而向?晚自诩爱傅笙,却连她的过往都不知道,还让她又一次经历了被所爱之人欺骗的痛苦。
这么看来,她果然不值得傅笙原谅。
傅笙在向?晚面前停顿了两?秒钟,说了声:“赶快过去吧,导演在催了。”
傅笙走后,濮依伶从茶水间里出来,气得几乎要跳脚。
“向?大?小姐,你是哑巴吗?”
濮依伶原地转了三圈,看着向?晚恨铁不成钢:“开一开你的尊口,你不说话怎么有机会呢?烈O怕缠A,你们alpha脸皮不是向?来很厚吗,你去重新?追求她啊!”
向?晚被濮依伶劈头盖脸一通指责,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当?时是刻意接近姐姐的。”向?晚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在《女帝》剧组的那?段时光明明只过去了不到一年,但回想起来却好像上辈子那?么遥远了,向?晚那?时候意气风发,只想着挖个陷阱让傅笙栽进去,等她厌倦了,再和傅笙一拍两?散。
“我当?时只想睡她。”向?晚苦笑,“是我有错在先,我还有什么脸祈求她回到我身边?”
“那?你睡她了吗?我是指A和O那?种?。”濮依伶问。
“没有。”向?晚摇摇头,“后面我就后悔了,一直想着怎么能捂好自己的身份,我一直在用抑制剂,我们从来没做到最后一步。”
“那?你为什么不标记她呢?”濮依伶幽幽道:“永久标记一个Omega,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反正你已经暴露了不是吗,你不用再忍着了。”
“不行!”向?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怎么能那?么对她?”
违背傅笙的意愿,试图用下作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那?向?晚和其他那?些觊觎傅笙的恶臭alpha有什么区别?
“濮依伶,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们以?后就不用聊了。”向?晚转身离开,用实际行动和濮依伶划清了界限。
濮依伶看着向?晚的背影叹道:“一开始就这样多好。”
主?演们齐聚一堂,开始拍摄黎书雁后面的戏份。
剧本时间来到三年后,联盟烟草所每天都能截获大?量的帝国?密电,但从某一天起,他们发现解密机再也无法破译那?些密文?了。
帝国?的“高墙”重新?加固,有人修补了三年前巨大?的漏洞,程依云的团队遇上了棘手?的困难,第二代“高墙”和她们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程依云三年来的准备没派上一点用场,程依云苦闷不已,她的办公?室里又通宵亮起了台灯。
曾曼文?端着一杯咖啡进了程依云的办公?室,她从来不会说“大?晚上的,别喝咖啡了”这种?鬼话,她们要是睡了,帝国?那?群怪物可不会睡。
“你的心肝宝贝,可真是够辣的。”程依云接过曾曼文?送来的咖啡一饮而尽。
她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第二代加密算法肯定是黎书雁研发的,和第一代一个风格,一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曾曼文?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