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惟翎亦点头,“你那媳妇功夫着实?不错,跟在我身边也是个助力。另外,我已嘱咐阿樱配了?一些摄魂术解药,过?两日会送到各位手?里?。祭祀大典这般场合,见?空道长必会到场,若是让他的摄魂术蛊惑了?,咱们都得歇菜。”
万俟铮道了?声?谢,问道:“大帅为何不让相爷插手??”
安惟翎摆手?,“本?就是我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断不能牵扯到他。再者,这般计划无论如何都是要人下狱,才好堵住悠悠众口,齐玉不比我自?小习武,他受不住。”
万俟铮忽而凑上去?,眼巴巴道:“大帅,西?北军营里?可还有似你这样的姑娘?给我牵个线如何?”
张存福卫渡津齐声?嗤他,“做梦!”
他有些感怀,“我向来独行,这些年在外游走,好坏都一人扛着,要有个姑娘这般为我操心,拼命护我,当真死而无憾。”
安惟翎笑道,“好说,我给你留意着。不过?先打声?招呼,军营里?可没多少姑娘,你别有太?大指望。”
万俟铮点头如捣蒜,“我也不挑拣,只要姑娘知道疼人便好。”
众人商议事毕,在万俟铮府上随意用过?了?午饭,各自?散去?。
翌日,安惟翎当朝奏请皇帝,将王钊一家放了?出来。
王钊虽受人蛊惑与回鹘人私通,好在并未出卖本?朝兵事机密,江崇宁念在他军功卓著,眼下又值多事之秋,兵部可用的将才不多,干脆赦免了?他,也正好让安惟翎收为己用。
因为这茬,朝会波折了?一番,好在有袁玠帮腔,那帮文臣才不情不愿闭了?嘴。
下了?朝,安惟翎蹭上袁玠的马车,才行了?几十丈,被骑马飞奔的周赟赶上。
“相爷大帅留步!”
袁玠叫停了?马车,安惟翎打起?帘子,见?周赟匆匆赶来,他身形胖大,□□的青鬃骏马跑得有些喘。
袁玠温声?道:“周大人有何事?”
周赟在马上行了?个礼,“下官下马不易,不便给二位大人行正礼,还望二位恕罪。”
今日朝会絮絮叨叨开了?两个时辰,此时安惟翎有些肚饿,微微不耐,“有事说事。”
周赟又行了?个礼,“九月十六便是相爷同大帅的婚期,在下备了?一些薄礼,今日午后送去?相爷府上——”
“送去?大帅府上,我的便是她的。”
安惟翎拦住,“还是送去?相府,我呆在相府的时候居多。”
袁玠莞尔,点点头。
周赟险些被腻歪得背过?气去?,“在下明?白,午后便将东西?送去?相府。”
“还有事么?”安惟翎作势要放下帘子。
周赟忙道:“没有没有,不打搅二位。”
安惟翎“嗯”一声?,吩咐青方继续驾车。袁玠拉开小茶几的抽屉,取出一块赤豆酥递给她,“阿翎是否有些饿了??”
她懒洋洋道:“喂我。”
袁玠低笑,轻轻将点心送到她嘴里?,“昨天吩咐厨子做的,赤豆性暖,冬日里?吃些正好。”
安惟翎搂住袁玠,万分舒坦,“当真是好贤惠。”
“这词是用在我身上的?”他失笑,“还有大半个月便是婚期,婚后是想住相府还是元帅府?”
安惟翎一骨碌爬起?来,撑着眼睛望他,“还能住元帅府?”
“有何不可?”他给她斟了?一盏茶,动作行云流水。
“旁人怕不是要议论相爷倒插门?了?。”
“有何不可?”
“你爹娘也不管管你?”
袁玠莞尔,“我父母性情豁达,又早已不问世事,若不是放心不下我一人在京城,早天南海北游历去?了?。”
“当真是亲生的?家里?独苗苗做人上门?女?婿也不管了??”
“那不都是俗礼么?他们不论这些,只消你我二人过?得好,他们便放心。”
安惟翎叹道:“你父母当真是好通透!倘使是我家那位老?头子,得把儿子打断一条腿才罢休!”
“岳父大人才不舍得,他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
“你倒是比我还懂他,”安惟翎笑道,“那便这般,咱们先住帅府,那里?有演武场,方便我练手?。再有,之前不说在你府上建一座湖心亭么?还有临水阁、澡池、武场,等这些都修缮好了?,咱们再一道搬去?相府住。”
“也好。相府地界宽广,稍稍动土亦不会打扰到父母亲。”
“你说,你爹娘要知道我把相府这般祸害,不会怨我吧?”
袁玠点点她鼻尖,“他二人心疼你还来不及。你又嘴甜,又聪敏,对我一片真心,你父又是我父旧友,他们怎么会对你苛责?”
安惟翎满脸笑意,没正形地躺在袁玠腿上,“本?帅当真好命,有齐玉疼我,还有公婆疼我,倘使我家老?头子也能像你们这般疼我,那就如同满月无缺了?。”
袁玠低声?轻笑,仿若玉石琳琅作响。
他柔柔地抚她额角碎发,“大帅合该是被天下人疼爱的。不过?,天下人又如何?都不及我万分之一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位祖宗真齁,呕……
不过反正也是谈恋爱嘛,就气死单身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