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越坐在上座,手里转着一串楠木佛珠。
四个负责庄园的人,忐忑的坐在下面,面面相觑。
“哎,二公子,今年之所以不比往年,主要是经济不紧气,水涝灾影响,才收不上租……”为首的负责人田大磊,心虚地解释着。
吕凌越撇着下巴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盯着其他三个人来回看,语带双关,“原来是经济不景气,那我还养你们这些闲人做什么,浪费钱。”
“不,不是,二公子……我们”
田大磊想说的话被吕凌越拦住了,他抬起手制止道,“好了,把账册留下,我先看看,有问题再找你们商议。”
“这……”
见吕凌越没有再交谈的意思,这才起身将账本放到桌上,起身退出了大厅。
听到大厅静下来,吕凌越手里转动的佛珠,停了下来。
闭眼抿起了唇,心里暗藏的怒火平下来,他对一旁的豆子说道:“去查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二公子。”
豆子也离开后,他才往内院走去。处理完事情,其他时间,他都在书房偷偷查各种资料,关于那些她口里离奇的事情。
正要过去,中途碰到四处溜达的楚尘。
“吕兄。”
吕凌越抬起手跟他了个招呼:“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你这地方是真不错,我都不想走了。”楚尘拍拍自己的胳膊,神清气爽的样子。
吕凌越背着手,笑了笑,“不想走就多呆几日,不走也行。”
楚尘叹了口气,“可惜啊,我明天就得去誓师大会,哦对了,夏大夫说要跟我一起去的,她人呢?”
吕凌越没见到夏春,猜测她还在睡觉,就道:“应该还没醒,等下我去看看。”
“那行,等下帮我问问看她还去不去。”
“好。”
“那我出去转转,回来找你们。”楚尘跟他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往门外去。
吕凌越点点头,才往夏春的屋子去。
他明天要去誓师大会,夏春一定会跟去看热闹,让她一个人跟着,他不放心,看来只能一起走才行。
屋里静悄悄的,夏春还在睡觉,这近两个月的路程,确实把她累够呛。
吕凌越小声地关起门,走到床边挨着她躺了下来。
夏春被他躺下来的动静惊醒了,转身搂着他的脖子,腻在他胸口。
刚醒还有些哑哑的声音,问道:“你这几日好忙,都没怎么休息。不累么?”
吕凌越垂着眼眸,盯着她的发心,道:“不累,你的身体要经常锻炼,以后就也可以跟我一样了。”
夏春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懒。”
吕凌越笑笑,手指缠着她的头发,想起刚才楚尘说的话,“明日楚尘要去参加誓师大会,你……”
夏春一下子坐了起来,“明天吗,我也去。”
她起的太猛,撞到了吕凌越的鼻子,疼的他仰起了头。
夏春捂着他被撞的一处,轻轻揉着,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我起太猛了。”
“没事。”
吕凌越也跟着坐起来,摸着被撞红的一处,道:“没事。那我明天也随你一起去。”
“好啊。不过,你这边看起来还有事情要忙,不会耽误吗?”
夏春虽然这几天睡得昏天黑地,但也知道他这几日每天都早出晚归,应该是有要事处理。
“不会,我有分寸。”
“你怎么这么好。”夏春揉着他的脸,吕凌越一张俊秀的脸,给她揉的挤作一团。
吕凌越就看着她胡闹,也不管她。
夏春尽心了才将手放下来,吕凌越的脸被揉红了。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吕凌越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没钱。”
“……”
“不用钱。”吕凌越欺近她,夏春后仰着脖子。
“我也不卖身。”夏春笑嘻嘻地开玩笑,退到床角。
“……”
跟哪学的词都是。
吕凌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在她脖子里咬了一口。
“不要你卖身,你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夏春摸着他的后脑勺,心里一刺。
他是不是真的挺怕她离开这里,怎么越来越让人心疼了。
“放心吧,在没得到你的允许前,我不会离开你的。病还没看完呢,我可是一个称职的大夫。”
夏春安慰着他,也是安慰着自己。
“那我宁愿我的的病永远不好。”
夏春放开他,虎着脸锤了他一拳,“不许胡说,我废了那么大力才治好。”
吕凌越抓其她的手亲了一口,“反正那里也是留给你的。”
“……”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