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虫也确实是下嘴了,肿的程度没比他大腿上好多少。
无杂念地扶起来,四周检查了一圈。
只是吕凌越放在两旁的手,紧握成圈,硬逼自己抛开将她推出去的冲动。
全身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也不知夏春不小心刮到了哪里,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夏春头也不抬地说道:“看样子还有反应,那就还有的治。”
“……”
什么叫有反应,他只是受过伤而已,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啊。
一番简单地检查,夏春这才直起身。
吕凌越见她起身了,慌忙重新用衣襟遮好自己,活像个被非礼的大姑娘。
他梗了梗嗓子,到嘴边的话,硬是问不出口。
夏春望向被惊出汗的吕凌越,拿过一旁的帕子帮他把汗擦了擦。
“二公子莫慌,你这……”她一时觉着用现代的词跟他解释的话,有些露骨,“你这□□问题还不小,不过你算幸运遇到我了,那就还有治。”
夏春只一看便知,他是因长期血脉积压,不通畅,导致的感官灵敏度下降。
这才有了对女人没感觉的地步。
在现代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个小手术就好。但在古代,不权威的大夫确实不太好入手。
吕凌越认真听着她说的话,将被子拉过来盖到自己腿上,恢复了原来的声音,“谢谢夏姑娘,若方便的话,你可告知我府的郎中,让他来帮我诊便好。”
夏春反正已经检查完了,不怕惹怒他,随口调侃道:“二公子这是盖起被子就不认人了?我这碰也碰了,摸也摸了,不让我治,还要我将药理知识传授给人,这是何道理?”
“不不不,夏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吕凌越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那是什么意思,二公子可知我是凭本事吃饭的人,把拿手的本事教给别人,我日后还怎么生存呢?”
夏春在一旁调配治蚊虫叮咬的药,嘴里还念念有词。
她可曾是大学里的辩论冠军,迄今为止,能辩的过她的,只有她那个厉害的妈。
吕凌越之前和女孩子接触少,避而不见的时候居多,更别提像她这般伶牙俐齿,啥都不顾忌不放在心上的女人。
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见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他才要下地道歉。
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落魄样子,实在不适合,只能作罢。
只低着头对正在磨药的夏春说道:“我以后不提这便罢,夏姑娘不要生气。是我想简单了。”
她回头瞥向他,吕凌越也看着他,满脸歉意。
夏春看他这张脸,实在也说不出什么更硬的话。
“没事,你们啊,就是把男女性别看的太重,才这般矫情。我一姑娘都这般大方,你一个大男人还能少了块肉不成。”
吕凌越经她这么说,越是发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夏姑娘说的是,我狭隘了。”
夏春摆摆手,“好啦,那你现在把被子拉开,我得给你上药了。”
“……”
吕凌越看她端着磨好的药,走过来,嘴上说着没问题,手上还是矫情了。
还是夏春一把拉开了。“得罪了二公子。”
她用手沾着药,一点点的给他腿上敷。
“伤口有几处被你挠破了,药涂上去有些疼,二公子且忍一忍。”
吕凌越点点头,“没事。”
这药冰冰凉凉,让他先前那份躁动不安也淡了下去。
身前的夏春一丝不苟的为他上药,冷静的仿佛他就是一个需要补救的瓷器,她白皙的脸上不染一丝杂质。
她脸上的毛孔清晰,一丝不落地落入他的眼里。
直到到了令他难堪的一处,夏春才顿了顿,侧过脸看向他,吕凌越躲闪不及,两人眼神撞在一起,他垂下眼。
夏春拍拍他的手,“拿开吧。”
这次他老实照做,她满意地挑挑眉,“孺子可教也,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反应慢半拍,吕凌越没接话。
夏春就自顾自给它上药,吕凌越实在是看不下去。
这画面实在……饶是他清心寡欲,也有些受不了。
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她肩膀处,堆积起来的袖口,胡乱的卷着,袖口下的皮肤白的发光,一些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心猿意马了。
擦药废了些功夫。
这蚊虫到底是小问题,用不了几日,可最关键地方的隐疾,还真是需要针灸些时日。
趴的时间长,腰有些酸,起身之际差点跪在他腰上,好在吕凌越及时出手扶住她肩膀,才不致于让场面不可收拾。
“夏姑娘没事吧?”
这回轮到夏春没不好意思了,被这莽撞地一跪给自己闹个大红脸。
“我,我腿麻了,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