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又道:“主子,这叛乱人数虽不多,却也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皇上又不曾发一兵一卒,仅凭你我二人之力,恐也……”
景燚自然知晓清风的担忧,只道:“他是不曾给我一兵一卒,他既不给,那我便自己去拿好了。”
清风随即明了,主子不还有圣旨在手么?
景燚道:“去泽州衙门。”
清风随着景燚一路来到泽州衙门,这衙门本应大开府门,好让百姓来此申冤陈情,这泽州衙门却大门紧闭,好似在躲着什么。
景燚道:“清风,去寻个人问问。”
恰逢一个老者路过,清风便问:“老人家,这衙门为何青天白日里也大门紧闭,难道都不判案办公吗?”
那老者一听便知他们不是本地之人,只叹了口气道:“哎,叛乱四起,整个泽州人心惶惶,当官的更是贪生怕死,哪还有空管我们的死活,还办什么案呢。”
不等清风说话,只略过了他们,佝偻着身子往前走去了。
“主子,你看……”
景燚面色不善,语气也极冷,道:“清风,去叫门。”
“是。”
清风敲门好一阵子了才有人来开门,那小厮打开门后,还骂骂咧咧道:“谁人在这里捣乱?”
清风耐着性子没有打人,道:“叫你们知府大人出来。”
那小厮闻言更是不耐了,道:“你是哪里来的小毛贼,在此大吵大闹不说,还要见我们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也是你想见便见的吗?”
清风还未张口,景燚走了过来,面色阴沉,拿出了明黄的圣旨,冷冷道:“呵,是么?现在还见不得么?”
圣旨?!
那小厮虽眼力浅薄,但也曾见过圣旨的,再看这人气度非常,一看便是京城来人了,又拿着圣旨,吓得一路慌张跑去通报了。
知府内院。
张宝林正在悠闲地喝着茶,只听得门外小厮像被鬼追着一般闯了进来,他立即面色不悦,道:“又不是鬼来了,你跑什么跑?”
那小厮喘着粗气道:“不是鬼,是……是圣旨。”
张宝林听闻圣旨二字吓得手抖了一下,茶水洒了一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匆忙忙朝着前厅去了。
待他到了前厅时,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主位之上,气度不凡,面色却是冷得吓人,再看他旁边站着的人,面色不善。
再看那男子的年纪,张宝林心下一惊,吓得他忙跪下道:“下官张宝林,不知殿下到来,望殿下恕罪。”
景燚闻言没有说话,张宝林心里又紧了几分,道:“太子殿下?”
张宝林哪里知道他刚说完这话,坐在主位上的人眼神阴冷,直直看向他,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他吓得一身冷汗直哆嗦。
清风怒了,当即站到张宝林跟前,道:“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儿看看,这是大皇子!”
什么?大皇子?!
这是那个多年未进朝堂的大皇子?这大皇子虽多年不闻朝野,众人皆传,大皇子此人手段非常,阴郁毒辣……
张宝林心想,完了,他还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