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新更换一批钢领”宋建平脸黑着道,以大局为主,这事事后一定查。
不需要全部更换,冰兰盯着将有问题的一个个换了,确定没其他问题设备再次开启。等运行平稳后,看着没再有什么,众人拿着带划痕的钢领回到车间办公室。
“孙主任,负责这次更换钢领钢丝圈的是谁?都有谁接触过东西。”宋建平阴沉着脸问。
“零件在库房存着,有专人看管,今儿干活的是闫庆喜,当班的操作工是刘玉荣,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人来的很快,库房保管有出入记录,东西刚来不久还没打开过,今儿刚打开,支取人闫庆喜。
“我拿了东西就去更换,我知道是精细东西都很小心的”闫庆喜道。
“你干活的时候还有谁接触过他们?”孙伟问。
“江姐和刘姐帮着检查过,她们看着没问题了才让我安装的。”
“是班长让我跟她检查,怕出错”刘玉荣忙解释,“我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型号对上,表面光滑就好。”
江丽娜过来也这样说,到底中间哪里有问题?每个接触的都可能有问题,还可能进货有问题。这是江丽娜提出来的。
“那就将剩余的都拿来检查一遍,如果里面有一个有问题,我揽下全部责任”冰兰笑道,这样一看就没别人了。
为了保险起见,来件全部拿来,冰兰提出让孙伟和宋建平检查,其余人不得碰。东西不少,俩人挨个检查了一半就放弃了,一半都没有出现问题还有必要继续查吗?
库管是在闫庆喜面前打开的包装也没问题了,剩下的三个人孙伟也没办法判断是谁,刘玉荣气得眼里都转了泪,“我就不该碰那东西,本来我正忙着班长一定拉我去检查!”说着眼泪落下来。
“你的设备当然你要负责”江丽娜丝毫不所动。
“既然你们检查了怎么还出了问题?”宋建平道。
“那么多我们也没挨个都查过来,刘玉荣怕耽搁久了断头发现不及时出现皮辊缠花就急着走了,她走我也就没再看。”江丽娜道。
“你们都先去干活吧!”孙伟将人遣散,“以后检修加上一条规则,无关人员不得摸碰与自己无关的零部件。”
“这事总要给厂子一个交代吧”宋建平道。
“没耽误多少就这样吧,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了。”孙伟显然想大事化小,或者不追究了。冰兰可不想就这样过去,她在现场仔细寻找,以她的神识很快找到了钢领表面电镀层的细小渣。
位置就在一处,即使地的表面清扫过,但那些小渣依旧留在那儿。冰兰拿了放大镜看后叫宋建平等人过去,又将刘玉荣和江丽娜叫来问她们在的位置。
问完了宋建平看孙伟,“报告你写吧,怎么处置你们拿主意”
孙伟的脸难看至极,跟上宋建平:“江丽娜的爱人你也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平时她工作表现的非常好,这次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真要开除以后她怎么出门?”
“那也不能拿生产开玩笑,我看她是故意针对小林的,她留在车间还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小林是个人才,你要不想看到更严重的后果还是果断些”
宋建平大步走了,他最讨厌这种挟私报复的小人。
冰兰不知道厂子怎么处理,但还是继续请假,她一定跟郭星辉去一趟武汉。
宋建平点头同意了,“你顺便看看咱们需要的两种零件,虽然那是供销的事,咱们设备有权去实地考察。”
冰兰笑了,这就是光明正大以权谋私啊!
冰兰的技改刘厂长还是知道的,其实也不算技改,工艺设备没改,只是对设备重新安装检修了一次。不过他收到几个零件厂感谢的电话,因为冰兰过去了对他们倒是帮助不小。
冰兰要布,刘厂长给两个关系厂拨去电话,心想着自己厂是不是也要上织布机了?布卖得太快了!
这次出去孩子就放在了郭家,夫妻俩装了一车布赶去武汉,一千多里地,中途休息了一下,冰兰顺便去一家零件厂看了看,她去了一定会挑毛病,提前做了功课,问题关键还是能把握的,她学过系统化学,对那些化合反应生成物并不陌生。
一耽搁就是两天,没想到郭星辉也没闲着,将布就地批发出部分。顺便看看本地的东西有没有值得倒腾的。
到达武汉才知道原来这里已经很热闹了,一条街已经汇聚了全国多地商品。郭星辉看到这番热闹景象简直是热血沸腾,他改了主意,临时租了一个摊位雇了两人往外批发布匹,这样利润更高。
冰兰继续下一家考察,夫妻分工,各自忙碌。
一车布没几天就发出去了,没了货开始进货,这几天郭星辉已经摸清了商品行情,临走装车就是轻车熟路,凉席,塑料制品,衣服鞋子,袜子,围巾帽子的,只要觉得实用有销路的就买,一直到车再也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