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很焦急。
她望着不远处闻讯赶来的百里栀柔：“柔柔，你能帮我测一下赞誉的凶吉吗？”
百里栀柔低下头。
她听说之后就在房间里偷偷测过了，而且今天是满月，测算会非常准确。
大凶。
赞誉不可能还活着了。
但是她不敢跟糯糯说，便低下头小声道：“我试了，测、测不出来。”
暮川深深看了百里栀柔一眼，起身道：“别急，爹地妈咪你们先睡。暮寒，你陪着糯糯。我带柔柔去找一下修璟兄，看能不能判断一下赞誉现在的方位。”
倪嘉树肯定睡不着的。
赞誉也是他的孩子，从那么点大的小娃娃养到玉树临风，养到他将心爱的小女儿托付，现在出了事，他在呢么可能睡得着？
于是他便陪着龙凤胎一起等消息。
小栋在边上领路。
暮川与百里栀柔并肩走着，一路无言。
进了储秀宫的院子，就见季修璟盘膝坐在一棵樱桃树下。
清冷的月光刚好从树的侧面扫过来，落在他寂寥孤独的身影上。
暮川刚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微微发愣。
而就在这时，树下的影子忽然就没了。
暮川唬了一跳：“这……”
某扇窗开了，季修璟站在窗口，眺望着他们：“殿下稍等，我下来开门。”
须臾。
大家坐在三楼季修璟套房的阳台上。
没想到季修璟把阳台布置的如此清新雅致，他居然在室内还种上了两盆紫竹。
烹一壶茶，他给暮川、百里栀柔倒上，也倒了一杯递给门口的陈栋：“夜凉，喝点热茶驱驱寒。”
陈栋过来双手接过：“多谢季先生。”
暮川看他：“你坐吧。”
“是。”陈栋应声恭敬地落座，主动接过茶壶，帮季修璟倒了一杯茶：“季先生请。”
暮川看向百里栀柔：“柔柔，你刚刚在寝宫没说实话对不对？”
百里栀柔不善于说谎。
她没想到被哥哥揭穿了，心下更是慌乱。
面色发白，她咬了下唇：“我……我、我……”
暮川：“哥哥不是要责备你，而是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哥哥相信柔柔是善良的，你是不是不愿意糯糯伤心？”
百里栀柔一下子红了眼眶，鼻尖酸涩道：“我测算的结果是，赞誉哥哥已经死了。我怕糯糯绝望……不敢说。”
暮川沉默了一会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季修璟。
他又道：“赞誉是一直在储妤宫养大的，是我弟弟，也是我妹夫。他入伍后非常艰苦，机敏过人，屡屡立功，即便是当过一次俘虏，也在被俘虏之前独自杀敌数十人。不瞒修璟兄，赞誉是我未来四大亲王的人选之一。”
季修璟挑眉：“四大亲王？”
“对，三个妹夫，外加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的兄弟。”暮川对季修璟非常信任：“阿哲您见过了，皇卫司如今在他手里，水兵兵权也在他手里。凤大如今是你每日相处的，我准备将南英的商部交给他，只是暂时还没开这个口。凤三位列阁首，已经是荣亲王世子。赞誉我将来是要将陆军全权交给他的。空军我会永远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百里栀柔马上追问：“那，暮寒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