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李浮生看见这几个字就觉得胃疼，他条件反射地冷笑了一声。
作为这几天最大竞争对手，他几乎快把程不遇履历背下来了。
“他啊，星传校内老破小宿舍都要跟人合租，直播吃泡面麻辣烫。”李浮生口吻淡淡，透着某种轻蔑，“多半是假吧。”
*
隔天，鲸鱼平台给程不遇发送了具体信息。
和他之前了解差不多，今年娱乐圈破壁计划将通过鲸鱼直播半年度会议发布，届时会请来无数明星助阵，这个项目相关十几家传媒公司代表人也都将会出席，并让他们进行现场签约。
程不遇唯一需要做准备，是到时候需要他表演一场节目。
他没有节目自主选择权，鲸鱼直播平台综合各方面数据考虑，限定他表演《卿》翻跳。
然而，这个任务对他而言却有两个问题。
第一，是他已经翻跳过一次，AI复刻人设已经打上了，再表演一次，观众多少也都会觉得腻味，对于平台来说，是最稳妥引流方式，对他他本人发展来说，并不是个好事。
第二件事，则是音源问题。
有一个公司人员特意给他打了电话联系：“是这样，因为《卿》背景音源特殊性，它现场表演版本伴奏，都是需要顾如琢本人授权，顾如琢非常爱惜羽毛，这首歌授权一般不会轻易给出，之前某个节目里给出翻唱授权已经是他做过最大让步了，这次是翻跳加上全音源，恐怕会有些困难。”
程不遇想了想：“知道了。如果不行话，就用现场伴奏吧。”
“好，不过我们也会为你争取一下。”秘书助理柔声说。
电话挂断了。
石亭在另一边问：“怎么说？”
“他说不能跳《卿》话，就用现场伴奏。”秘书助理说道，“不过这首歌大家也都知道，顾如琢原版伴奏是点睛之笔，现场演奏话，效果要差上很多。”
石亭觉得有些头疼：“是这样吗？关键就是《卿》音源，师哥肯不肯给，他一直非常讨厌他，绝对不可能给他。”
秘书助理说：“那要不要还是试着跟顾总沟通一下？这次破壁计划，顾氏子公司也参与了幕后资源置换，出于对公司有利角度，顾总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程不遇现在还没签公司，但他条件是非常好。”
“这我知道。”石亭冷冷地说，“他条件不好，也不会被选入师门，搞得现在这么大一堆麻烦事。”
“我去跟师兄说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看能不能说动他。程不遇好歹是我们北派人，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顾如琢今天回了家休息。
他推了所有活动，但是手头还有几个电影主题配乐邀请没做完，大多数都是他感兴趣主题。
医院环境是没法写歌。
顾如琢摘下监听耳机，推开工作间门，正好望见被他扔在沙发上手机振动着，是石亭打来了电话。
他走过去接了起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师哥，在忙吗？”石亭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顾如琢“嗯”了一声：“今天在家啊，什么事？”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家和鲸鱼直播合作子公司，最后是谁作为代表人出席年中晚会？”石亭问道。
顾如琢想了想，半晌后，吐出一个字：“我。”
“……？”石亭已经做好了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打算，刚准备好话术也卡了回去，“你去？”
他正准备说，他虽然不去，但也得给自家子公司一点排面，比如贡献一下《卿》背景音源什么……
“怎么？”顾如琢懒懒地问。
“没怎么。”石亭纠结了半天，鼓起勇气说道，“有个很有潜力素人，他翻跳你《卿》火了，他非常有潜力，我觉得也是我们公司可以挖掘一下……”
“哦，你可以直接说名字。”顾如琢声音还是懒洋洋，“程不遇怎么了？”
“…………”
石亭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顾如琢对程不遇了解，远远超出他意料。
看来确是恨比爱长久。
“既然师兄你知道，那我就只说了。虽然你可能不太开心，但我还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他开放一下翻跳和音源授权？”
电话另一头一片沉默。
石亭觉得自己要死了，他连呼吸都要静止了，拼命找补：“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
“给他啊。”顾如琢声音凉凉，没什么情绪，他直接打断了他话，“你直接找我经纪人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