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到底还是撑不住喘了几口气,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面上又浮现出羞恼之色来?,明眸都化作了一汪春水。
太子的目光黏在她面上、唇上,心神为之所夺,心潮翻涌不止。
在温浓稍稍平复气息的时候,他的呼吸却越发紊乱急促起来?——
他手?上一紧,将她压进自己怀中,而后低头再度吻上去。
方才短短一瞬他忽然明悟,他喜爱温浓美丽的容颜,珍惜与她少时的回忆,可真正让他燃起爱意的永远是她这个人?本身。她的眼神总是灵动又饱含情绪,一颦一喜都牵动着他。哪怕?是静静看着他,眼神里好?似也带着钩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悬挂在危险的边缘,下一瞬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生涩,她的勇敢,她的渴求,同时杂揉了直白热烈与娇羞无措。
她寻常的一眼,都会叫他心动。
他早就没救了。
太子近乎放纵地辗转厮磨,气氛由方才的和风细雨微醺午后,瞬间?变作了狂风骤雨雷声轰隆。
“殿……下……”温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娇弱无力,伸手?推他的手?也软得不像话。
太子倏忽回神,意识到自己正在吮吻她的耳后,顿时清醒了。
他放开?了她,周遭的喧嚣声仿佛开?闸一般顿时回满了河床。
“……对不住,我失控了。”太子说着,动作轻柔地为温浓扶了扶发髻。
温浓红着脸摇摇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马车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却好?似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静静地流淌。
“殿下,已经到了,我该回府了。”温浓也不看他,指尖不住地轻轻捻着袖口。
“……嗯。”太子也有些羞意。
“那,我走了?”
太子却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见温浓转身看过来?,太子用认真到算是郑重的口吻说,“我很?高兴。”
他将温浓的另一?手?也捉起来?,两?手?都牵好?了,而后抬眼看着温浓又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真的。”
温浓笑起来?,指尖调皮地去挠他手?心,“能搏殿下欢心是臣女的福分,若是殿下肯打赏一二就更好?了。”
闻言太子笑得眼都弯了,在温浓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赏,重重有赏!”
……
“来?,祝贺我们浓浓又过一关!”饭桌上,温渚笑着给怎么蛮上果酒,“说不定这个太子妃就落我们家?了。”
眼见温浓瞧过来?,温渚补充道,“我开?个玩笑,你不要有压力。该吃吃该喝喝,今天?辛苦了,回去早点?睡。”
温浓喝了一口果酒,慢吞吞说,“哥哥,我要说我确实会被?选上,你信不信?”
温渚先是愣了愣,而后对温父说,“爹,您瞧浓浓,看来?当真是累坏了。”
温父没接茬,温渚又去揉温浓脑袋,“你开?玩笑也太真了……嗯?浓浓,你耳朵后头红了一小块。”
温浓一惊,险些坐不住,便听温渚纳闷道,“今年这么早就有蚊虫了嘛?”
还好?,还好?温渚从来?不会往男女之事上头想。
温浓悄悄松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
正要接着吃饭,却感觉到另一道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温浓小心抬眸,看见温父已经停下了咀嚼,眼带沉思地凝视她。
“……”温浓攥紧了筷子,“爹爹?”
“饭后先别回去,有话对你说。”
这是被?发现了还是……?
爹爹不比哥哥,认出来?这个痕迹也不奇怪吧?
温浓乖巧应下来?,心里却崩溃地想:
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