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了眼静动皆可入画的幼清一眼,只觉得师弟当真不应该将这祸害放下山来,免得祸害一些不知人心险恶或是涉世未深的小郎君。
这不,她家的那俩个傻儿子不过才见了他们的师叔几眼,那是差不多连魂都要丢了进去。
王清婉明知她这师妹颜色生得好,加上又好美人的主。虽说性子是浪/荡了些,可这人心不坏,甚至颇懂得尊重男子,原本她也是起了将其搓合的心,只不过那时幼清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其实这样也好,总比她强压着师妹的牛头喝水,日后成了一对怨偶来得好,免得到时才是结亲不成反结怨。
“别,师姐若是真的告诉了师兄,师兄说不定得将我的美人皮都给剥了。”本以为下山了就能彻底放飞自我的林清时,等听到师兄二字时。瞬间蔫了,好比那冬日里被霜打的茄子,还是那种半紫半青不接的死茄子。
“好,我不说,不过将近秋闱了。你最好还是待在府里温故而知新才好,师姐担心他们其中有人会有大动作。”王清婉一看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骂道;“你也的给我收收那副到处勾人的狐媚样,可别忘了祖训,还有你那小未婚夫改日得挑个日子前去看看才行。”
“师姐倒是记得幼清得那位小未婚夫,唉,果然在师姐的眼里我这女人就是不值钱了。”林清时语调哀哀愁愁,凄凄惨惨戚戚,像极了那等在深宫高院里的糟糠之夫。
“我可是同师姐那么久的感情,师姐现在居然都开始帮着师妹那还没进门的未婚夫教训我了。要是等人及笄后娶回了家,说不定我都得要被师姐扫地出门。”语气一扬三垛四仰八低,好好的一段话硬生生给她唱出了深宫怨夫的味道。
可把她给能的。
“是吗,当时是谁小时候哭着闹着要娶人家为正夫的,身为女子既然做出了承诺,就得要做出对人家小郎君一辈子好的承诺。无论你现在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等娶了人家后必须将那些狐狸精的玩意都给师姐断干净才行。还有你那位未来夫郎过几天挑个时间给人送点礼物过去,多大个人了,来了金陵那么久都不知道多疼疼人家小郎君。”
王清婉回想起那时才刚到她小腿高的林清时哭着喊着,直将眼泪鼻涕都摸自己裤腿上了,说要娶人家小男孩为正夫时的那小模样。
果然无论回想起多少次都觉得有趣到了极点,更多的想要掐一掐她的小脸蛋。
那时才八岁的幼清牵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偷来的,模样冰雪可爱的小男孩,故做老成的板着一张脸。说是长大以后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人家为正夫,不然就绝食。
小脸气鼓鼓的,好似你要是拒绝了她,她下一秒就能一个屁股镦坐在地上,扯开了嗓子眼大哭特哭,必要时还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完美诠释了何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