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出去玩耶!
……
娘亲只说应该在洛河附近,但并没有准确的地点。
当然不可能只是局限在洛河这一个地方,附近的地域应当都曾留下过他们追逐的影子,武功到了那种不可说的层面,瞬间的气机都能引动天地,因此对于魔帝来说,千里之外有所觉察,百里外就能辨清动向,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在这种层面上,他能逮着人才是奇事,鹤鸣也就大晚上才出门,懒洋洋坐在小金身上随它摇曳,总不好大白天吓着人,反正凭他是找不到山了,不如就让山来就他。
很快就鹤鸣觉出乐趣来了,娘亲啊,有小金在,什么地方他不能去?
以前老不让他跟小金玩!
毕竟他哥才是小金的正主,他哥不出洛河,小金也跟着常驻天义盟,他自己又被拘着极少能出去玩儿,就算将总坛闹得鸡飞狗跳的,也被纵容得很彻底,所以虽然江小公子是天义盟一霸,但论起眼界见识来,倒也是挺贫瘠的——主要原因还不是觉得他年幼。
总觉得这次跟他哥跑去仙阳放风之后,他的世界忽然之间就变得极其广阔起来!
跟侠刀走的那一路可算是叫他见到了何其绚烂多彩的风光,这些高手之间的交锋,又开启了他对于武学至高点究竟该是什么存在的概念,他有种微妙的预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并没有超脱娘亲对于他的掌控,甚至是她现在放他出来,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但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烦心事碰到了再去纠结,现在有得玩当然最好了!
不知道小金是善解人意专往偏僻荒凉没人烟的地方钻,还是多年窝在一个地没得放肆所以发泄发泄无聊,反正一晚上一人一蛇都玩疯了。
跟着小金玩玩水游游滩涂吃吃果子,甚至他们还拾掇了柴火烤了只狍子腿,好不好吃是次要,重点是好玩啊——黎明前他们俩坐在一座山上等日出,鹤鸣捧着从某个分坛府邸顺出来的一坛酒,倒也不喝,就是眯着眼睛嗅嗅味道,自觉潇洒非常。
然后一阵风从耳边刮过,猛然地,身边多了个人影。
鹤鸣先是本能地一阵心悸,等到他拼命将胸膛中张牙舞爪的恐慌压下去,抬头好奇地望过去,正看到素衣的魔帝低下头冲着他笑了笑。
鹤鸣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
魔帝的视线的视线瞥过小金,鹤鸣立马跳起来扑到小金身上,但很快发现小金一点也没有动静,盘在那懒洋洋盯着此人,却并无想要暴起的意思。
不会吧——这货竟然对自己没有丝毫负面情绪么?
“阿珂这么大方?”魔帝笑眯眯道,“是要将你送予本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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