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东西。”季长风无奈,“狗贼,你的同伙都已经招认了!还不束手就擒!”周晏那里肯听他的话,拿着衙门雪光铮亮的大刀就砍了上去,当时的周晏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想把这个滑不留手跟泥鳅似得男人死死按住,然后抽他两个嘴巴子“让你跑,让你再跑!”周晏想想那个画面,本来已经酸软无力的小腿又有了几分力气,朝着前面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扑了过去……然后就被前来支援的捕快围观了,成为绥城衙门的一桩笑谈。
周晏就着月色喝了口酒,又烈又辣,却不醉人,这几年来幸而有季长风,绥城的治安越来越好,他的业绩早就足够让他回到京城,可是周晏却舍不得了,月光下季长风收了剑,抬头望了周晏一眼,这一眼恰好与他的的视线对上,周晏冷不防被酒呛得从房顶摔下来,季长风连忙一个纵身上前接了个满怀,谢晋就忽然看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黑衣皂靴,腰间还挎着刀,周晏则踉跄着推开了季长风一脸嫌弃,“小爷不用你接!”季长风也不介怀“又喝醉了?”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脸,周晏不理他,转头仔细打量谢晋,谢晋楞了一瞬,面对周晏如狼似虎的眼神,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别吓着他了。”季长风着急呀,就怕周晏吓跑了他的小徒弟,周晏看着面前这个丁点大的小屁孩,倒是不胖不瘦匀称的很,骨架子看起来还不错,怪不得季长风看上他做徒弟,“这是我兄弟周晏,不是坏人,小晋你别害怕。”季长风面对周晏就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谢晋点头,面对季长风是可以当长辈的,可是面对周晏那一张年轻的脸,他是在叫不出周叔叔来,犹豫间,周晏先开了口,“这人想收你为徒教你练剑,你答应不答应?”此话一出,谢晋愣住了,季长风看着谢晋的眼神充满期待,周晏皱着眉,有些不耐,还不等周晏再说,谢晋便恭恭敬敬的跪倒季长风面前道,“师父。”周晏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季长风也笑。
谢晋从此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剑之路,偶尔做些小买卖维持生活,毕竟还有师父要养,季长风也没什么架子,有时候甚至谢晋做拿主意的多些,唯一让谢晋有些不舒坦的就是周晏这个有钱人拿着衙门的薪水也来蹭饭,大言不惭是他师叔,谢晋内心很是无奈,这分明就是一个愤青。
时间弹指而过,好在周晏过了一年终究是调回了京城,他走的那天师父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他走以后,师父却喝了很多酒。
对于练剑,谢晋开始只觉得对这样一个世界的向往,后来见识了季长风的剑法,也多了一层顾虑,想要在这世界生存下去,唯有自己保护好自己,练剑的时候也就更加刻苦勤奋,或许其他人来说练武是一件玄妙的事情,需要领悟需要刻苦需要外功和内功兼修,对于谢晋来说更像是物理和生物,暗合五行八卦,谢晋要做的就是精通,很多不理解的事情经过季长风点拨很快就弄明白了,奈何还是时间太短,他只做到了理解,季长风把自己会的都教给谢晋,却不准他使用,不许他用剑不许他在人前显露,谢晋看着他怀中抱着的木剑,眼中疑惑,季长风拿出少有的师父架子严肃的告诉谢晋,不可显露人前。谢晋答应了。
季长风走的无声无息,只在谢晋案头留下一张字条,他说他走了,去寻找他师父谢晋的师祖,忽然之间变成一个人,七岁的谢晋,觉得有些寂寞,绥城中人来人往没人会在意一个七岁孩童,谢晋每日在院子里练剑,学习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