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了,你就是担心你李家的血脉出差池,一点都不关心我难受不难受……我现在已经不下馆子,不野游,连赛马都不看了……我容易吗我……”
高澜芸说道,顿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当即便有两行清泪流下面庞。
“阿芸,你别哭啊。”
李砚一看高澜芸哭,顿时便乱了方寸,立即上前劝慰。
春夏推开他,抹了把脸,顿时便嚷嚷道:
“你老说为我好,但你惹得你怀孕的娘子落泪,这就对了?大夫都说了,我要保持心情舒畅,你就是这么让我心情舒畅的?”
“阿芸,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砚彻底没招了,心里更是为难。
自从他袭爵之后,他父亲就启程回西北老家了,说要在那里安享晚年。
整个侯府尽数压到他的身上,他第一次觉得责任重大。
事务繁杂,让他无暇与澜芸朝夕相处。
也正是因此,他不愿意让澜芸离开侯府,毕竟外面太乱,他真的害怕她再出差池。
澜芸也在积极配合。
正如她所说,她真的放弃了太多。
“好,去!不过你要向我保证,全程与我一起,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李砚最终还是吐口了,声音里带着无奈。
“真的?”
高澜芸猛地抹掉眼泪,眼睛里都是熠熠的光色。
“嗯,是真的。这回心情舒畅了吧。”
李砚叫侍女进来给她净脸。
“那是自然。我可不会那些矫揉造作的一套套,舒坦就是舒坦,难受就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