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说道,眼底生辉。
其实这种类型的家庭纷争,只要静下心来观察一番,便知道谁人是什么心思了。
那李二公子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
既然他不让她好过,那她自然也要扯下他的这块遮羞布。
“我相信你!岳父,让她一试吧,澜芸等不了了!”
李砚开口道,主动上前给春夏引路。
高督抚以及高澜风默许,随着他们一道前行。
李侯爷和李晖也跟上,神色阴沉得不行。
穿过亭台回廊,又推开雕刻精致的沉香朱门,里面的侍女立即出来请安。
室内,淡淡的血腥气在空中蔓延,尽管用檀香遮掩,但还是可以清晰地闻到。
屏风后,榻上的女子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春夏立即上前摸上女子的脉。
她不会诊脉,但是脉搏强烈与否她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怎么样?”
李砚问道,面容担忧。
“夫人如此的始末,烦请您告知。”
春夏将手收回,随之询问。
“拙荆她有孕,胎相一直稳固,已是三月有余。初二回娘家,遭了冲撞,就成了这样。本来那冲撞并不至于,但是拙荆当时就见了红。待郎中过来查看,发现胎儿已然不行。可她一直倔着,说不让动术,结果现在出血越来越多,人也危在旦夕……”
李砚说到这里,眼泪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