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想要再问,却见对面红衣女子已经裹挟着?一?道锋锐的剑气?直逼自己面门。
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抬手格挡,本以为纤弱女子没有多大力道,他刚一?交手,心里立刻叫了声糟。下一?瞬,整个人控制不住倒飞出去。
他狠狠砸落在地上,距离擂台边也就半人距离,他余光瞥见,来不及多想,就着躺地的姿势,脚下一?蹬狠狠往台边滚落。
只要落下,他就输了,江秋阳也就不能再追着他打?。
他动作迅速,已经看到了台子底,突然发觉自己滚落的动作顿住,回头一瞧,瞥见一?根鞭子缠在自己腿上,紧接着?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回了台上。
陈三爷心里又叫一声糟。
“起来,再打?。”
听到女子清悦的声音,陈三爷无奈,只得爬起身。
这一?回,秦秋婉收回了剑,用了曾经江秋阳最顺手的鞭子。
然后,围观的众人就看到台上的陈三爷不停飞起又落下,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四处躲避。就连脸上都挨了两道鞭子。
陈三爷好几次想滚落台下无果后,眼看受伤越来越重,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拱手求饶:“姑奶奶,你别打,我知道错了。”
江秋阳住了手,道:“我是很讲道理的,你既然认了输,那就作罢,明日再战。”
陈三爷听到作罢,心里一?松,当?听到后面一句时,哭丧着?脸问:“姑奶奶,我到底哪得罪你了,您倒是明示啊。”
秦秋婉冷笑一?声:“你赚银子拿去养我的仇人,我会让你赚?”
话说到这种地步,陈三爷恍然想起,江秋阳和林开栋这对夫妻好像确实是因为媛儿才分道扬镳的。
他这个脑子!
也是被媛儿给误导了,两人认识后,她话里话外表示跟着?被江秋阳针对的林家人没有好日子过。还说他要是愿意收拾林家母子一?顿,江秋阳会很高兴……陈三爷一拍脑袋:“姑奶奶,我懂了。”
他连滚带爬下了擂台,秦秋婉将最后一场打完,拿了银子离开。
余重川还坐在原处等?着?她,看她进门,赞道:“你武功又有进境,很厉害。”
秦秋婉笑笑意盈盈将手中的银锭往桌上一?放:“今天我请客!”
两人相处愈发随意,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
就在当日,陈三爷回去之后,立刻就去小院子里讨回了送给媛儿的东西,直言照顾不了她。
媛儿一头雾水,口中挽留几句,见实在不成,便也没强求。
实在是陈三爷长相不好,身上毛发浓密,靠近后就有一?股怪味。
大不了,重新再找一个男人就是。
媛儿想得好,可人家不给她这个机会。前脚陈三爷刚走,后脚母子俩就到了。
媛儿得知两人住在外城,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或许陈三爷离开的缘由就和他们有关。
“林开栋,你做了什么?”
林开栋还没说话,林母已经挤进了门,洋洋得意:“秋阳说了,我儿和你是真爱,你们之间只要出现了其他人,她都会帮忙驱走。”
听到这话,媛儿捏着门框的指尖泛白,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时隔几日,林家母子又重新睡回了温软的床榻,有对比才知道好歹。这边院子安静,又有人伺候,比起他们住的外城小院,两者之间犹如云泥之别。
这一?回,林母学乖了,再不挑衅媛儿,也不再挑剔吃穿,只要有就行。
两人已经撕破了脸,媛儿再不愿意养着他们,趁着?母子俩不注意偷偷跑出门去卖了宅子,连夜出了齐城。
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连陈家的人都不敢照顾她,她想在这城里找个靠山,简直比登天还难。
母子俩一觉睡醒,已经有中人和买主拿着房契赶人了。
母子俩就住了三晚上,就又被撵出了门。
林母气?得破口大骂。
可此时的媛儿已经在百里开外,压根就听不见。
没法子,母子俩只能重新住回外城的院子,就着那点银子苦哈哈地过日子。
一?转眼,到了婚期,秦秋婉骑着?马,去余重川置办的五进院子里把人接回,两人在江家的祖宗灵位前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成亲后,秦秋婉无论去哪儿都有人陪着,诸多事物也有人分担。
而另一边,林母在能动弹后,开始给人洗衣为生。
在秦秋婉成亲时,林开栋已经养好了骨头,又能去斗战台。
要么说他机灵呢,他猜到江秋阳不会让他好过,特意选在了成亲当日跑去斗战台。
林开栋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拼着受伤,愣是战了两轮,拿着近百两银子,带着母亲离开了齐城。
这一?回,秦秋婉没有去追。
因为她掐指一?算,就在过完年后,被魔宫带走的李欢喜就要回来了。
平静地过了两个月,这段日子里,秦秋婉安排好了江家一应事物,准备远行。
上辈子李欢喜回来,江秋阳中毒之后,沉寂了许久的天魔宫又出来兴风作浪。
魔宫之人行事无忌,没银子花了直接就抢,好色之人看到美人直接带走,来了兴致甚至还当?街欺辱,习武之人还好,打?不过还能逃,普通百姓就只能生生忍受,一?时间民怨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