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澜已经准备抱池砚进后座了,被池砚截住手,再对上池砚挑衅的眼神,傅奕澜一阵头疼,池总裁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池砚向管家挑挑下巴:“赛利,把车钥匙给他,告诉他夏哲星住在哪。”
傅奕澜脸色突然变了,不是对付霸总池砚那种忍住不发作的无语,一股偏执气。
“接他干什么,你不是要我陪你去酒会么。”
池砚轻嗤:“你是和我们一起去玩的,夏哲星是来陪酒的。”顿一顿,向傅奕澜强调:“我包养他,这是他该做的事。”
池砚觉得傅奕澜表情越来越恐怖,不是说有多凶悍,反而静如止水,寒潭下蛰伏着猛兽。
但傅奕澜接下车钥匙:“好。”
甚至还对池砚笑起来。
傅奕澜笑颜跟开了罂粟花一样,他嘴角那颗小小的朱砂痣也似乎更加鲜艳,特别刺眼。
池砚了悟了,不愧是官配,一提夏哲星傅奕澜就不对劲。
傅奕澜转身去车库开车,迈了半步,手被池砚牵住了。
他扭头看回池砚身上,池砚欲言又止、阴沉郁郁的模样,像只被淋湿的小黑猫。
“所以,你不要再打夏哲星的主意了。”
池砚不等傅奕澜说话,眼神微颤,别开头:“……但是你可以打别人的主意。”
这偏执舔狗谁敢不打满分!
但池砚没想到,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被傅奕澜挤开了,慢慢地,死死地扣进傅奕澜手掌中,成为十指相扣。
“那你认为我应该打谁的主意。”
池砚低下头,好像羞赧一样,傅奕澜的体温依旧很凉,而池砚藏起的眼眸,依旧在瞳孔地震。
主角攻这个反应,不太合理吧?
池砚触电一样甩开傅奕澜的手,挎上管家赛利的脖子,被赛利稳重地扶进车后座了。
趁着赛利跟司机交代照顾池总的注意事项,池砚去看车后窗,草,傅奕澜依然在原地没动,对着他慢慢地微笑。
吓人!
*
夏哲星收到池砚的通知,本来千万个不愿意,很怀疑池砚跟他做的那些戏,是耍他玩的,太扯了。
可是他不就是一个给池砚玩的玩物么?
也许池砚能得手了,反而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蚕食他,否则怎么对得起纠缠的这么多日日夜夜。
池砚说的没错,只要花的还是他的钱,他别想跟池砚提自由。
最后几个月,最后几次被他羞辱,池砚想要什么就给他,夏哲星明白自己绝对斗不过他。
欠的钱他以后会一分一分地还上,不过现在,他要忍下来,顺着池砚,这是他唯一挣脱他指掌的机会。
夏哲星收拾好心情,下楼,池砚的车已经在等他了,漆黑的金属车壳散着不近人情的机械冷光。
上车,夏哲星愣住了。
不是熟悉的司机,是傅奕澜。
后视镜里的傅奕澜依旧不睬他,公式化地开车上路,车内气氛低到宛如堕入冰窟,夏哲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以前那个待人春风十里的傅奕澜去哪了?
夏哲星忍不住打破沉寂:“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傅奕澜的声线也很公式化:“池砚要我来接你。”
夏哲星还要问,傅奕澜打断他:“我现在是池砚的助理。”
夏哲星完全懵住了,这什么走向?
沉默。
城市夜景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所以,你离池砚远一点,听到么。”
夏哲星猛然抬头,后视镜里傅奕澜终于肯看他了,眼神里有锋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