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琦在夜鸠紧盯着的骇人眸光下走了过来,才刚靠近他就推开谢喆,直接拉着时琦往怀里拽。
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死死的将她禁锢在胸膛,嗓音低而脆弱的喘息,“你要去哪?不管我了吗?”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似狂炙的海,隐约浮着致命偏执的阴翳。
时琦看见他身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慢慢凝聚出血珠子,一颗颗掉在她格子裙上,开出了血红的小花来,
夺目的血花,令她心口迸发出窒息的钝痛,她眼眶发涨的厉害,就是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深知他执拗的脾气,不顺着他的话,不仅折腾别人,也折腾他自己。
她莹白的手抚上男人苍白涔汉的脸颊,轻轻笑着,“哪都不去,我就在这。”
时琦从没想过要离开,刚才只是要找医生过来而已。
耿云说的话固然没错,但是她断不会因为这样而离开,反而会呆在九爷身边,以后就由她自己来照顾他。
因为他们是夫妻,更是彼此的依赖。
夜鸠紧盯着她眸子,坚定灼耀的眼神让他微微放松下来,抱紧女孩,嗡嗡作响的脑袋让他眼皮无比沉重,但他依然记得……
他从枕头下拿出黑色冷枪来,指着耿云,双眼阴翳暴戾,“你……可以死了。”
她,是他的逆鳞!
谁碰,都得死!
耿云浑身一震,脸色骇白,却没有动,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不后悔。
时琦抿唇,将夜鸠拿着枪的手拉下来,摸摸他的脸,“他没错,你应该高兴有这样衷心为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