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呢这是,一点就着。
云染暗暗腹诽了句,在心里默默给唐墨深取了个外号:“火柴”。
同时暗搓搓的想着,要不要叫他买两剂凉茶降降火。
唐墨深见她没应声,以为她不答应。
蹙了蹙眉,提高了声音道,“听到没有?”
云染被吓了一大跳,随口回了句,“听到了,火柴。”
火柴?
这女人竟然说他是火柴?
唐墨深俊脸瞬间蒙上一层黑雾。
他挑了挑眉,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云染床前,磨牙道。
“你不验验货,怎么知道是火柴?”
云染不明就里,见他突然走到她床边。
吓了一跳,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硬着头皮道。
“你火气那么旺,一点就着,不是火柴是什么?”
“——”
唐墨深瞬间哑火,哭笑不得,板着脸丢了句。
“下次不准再说这个词。”
想了想,又添了句,“不准在任何人面前说!”
“??”
简直了!越来越过份!
云染火了,恶向胆边生,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拍床。
“不给吹,不给看,不给眨眼,连火柴都不给说。管那么宽,你咱不上天呢?”
唐墨深黑着脸,唇线绷直,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了足有十秒。
呵呵了两声。
“你想,你细想!”
他冷冷地丢了句,随后转身往床上一躺,只给她留了个后背。
云染眨了眨眼,细想?
她就是想不明白啊!
吹、看、眨眼能把他看出火来,也就算了。
连火柴也能把他说出火来?
云染完全摸不着头脑,索性抱着被子也躺下来,还了他一个后背。
两人背对背而眠,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7点。
云染是被何妈的声音吵醒的。
她抱着被坐起来,发现唐墨深早已经醒来漱洗好,连病号服都换了。
正板着个脸,抱着电脑,坐在病房休息区的长沙发上看文件。
看她醒来,眼神都没给她一个,黑着脸继续看电脑。
明显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云染拧了拧眉,气性这么大?
不过就是给他取了个外号‘火柴’,至于么?
云染也没理他。
和何妈打了声招呼,起床叠好被子,去洗手间漱洗。
何妈是送早餐来的。
照例还是花胶汤,唐老爷子说要连喝七天才见效,吩咐何妈给炖了送来医院。
非亲非故的,唐老爷子待她这么好。
云染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那盅花胶汤,感动得快落泪,一再让何妈不要送。
何妈不听,只好狠狠道了翻谢。
何妈笑嘻嘻,给两人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摆好早餐,然后就回去了,临走还口口声声说着不打扰她俩二人世界,让她俩好好浪漫共享早餐。
云染额头直冒黑线,僵着脸送走何妈,在长沙发上坐下来。
病房内就一张长沙发,何妈把早餐都摆在了茶几上,她只能挨着唐墨深坐。
唐墨深见她坐下来,这才关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