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有房子的钥匙,毕竟佳佳再住,虽然以她们的关系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但她还是尊重好友的隐私。
她按响门铃,门被打开,看到好友一脸的不快,走进去说道:“看来和严谨臣聊的不开心?”
佳佳“哼”了?一声:“和他怎么可能开心,天天阴魂不散,说什么想孩子了?都是借口。”
“他为了你们母女俩在这里买了房子还算有诚意,以他妈妈的强势应该被气坏了吧?”
佳佳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以前他还挺向着他妈的,离婚以后倒是变了。我?也见?了?几次他妈妈,之前是讨厌我?,现在开始恨我了?。真不知道这几年图什么,不开心不快乐也不幸福,最后变成仇人,为了钱把感情变成?这样值得吗?”
随即她坚定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他纠缠不放,我?会?不会?没出息的回头,今天我有答案了?,我?和他就止步于此,对谁都好。婚姻应该是轻松的,和他在一起太累了,就算我?和他的关系能修复,他的家人呢?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继续相看两相厌?”
能得婆家人喜欢疼爱是每个当儿媳的心愿,可惜事不尽如人意。
“甜甜睡着了?,不然肯定吵着你抱她。她现在很粘人,一看不到我就会发?脾气。你呢?怎么舍得跑出来?”
聂姝苦笑着摇头:“和你一样,不高兴。四哥给我?看了?个不错的剧本,我?挺感兴趣,沈繁不同?意,昨天一晚上都没说话。也怪我天真,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对我的选择全部都支持,没想到他会?直接干涉我?的工作。”
“那你要放弃吗?”
聂姝垂下头,两手交握在一起:“不会?放弃,大不了?我?之后补偿他。来之前我?已经和四哥打过招呼了,下周进组。青春易逝,再过几年戏路窄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聂姝晚饭是和佳佳母女一起吃的,一直待到九点,回到家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居住。
她上楼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贝齿滑过唇瓣,心道再平心静气地和他谈一次,冷战不沟通太伤感情。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吹干头发径直躺在床上看书,浑身上下散发出拒绝交流的气息,聂姝还没开口就被噎了个倒抽气,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她在滴了?精油的浴缸里泡澡,直到眼皮打架才出去,至于和身边男人交流的念头全都丢在一边,此刻只想睡觉。
半干不湿的头发刚挨到枕头,男人放下手里的书,倾身压过来,落在她额头眉眼的吻带着欲气,就在要落到她唇上的那刻,她撇头避开。
男人动作僵在那里,良久之后退开,下地离开。
没多久外面传来发动车子的声音,聂姝猛地坐起来,屈起双腿无力地双手掩面,额头抵着膝盖,屋子里一片安静。
自那晚上之后沈繁再没回过家,她也旁敲侧击问过陈姨,陈姨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要不太太给先生打个电话?他接到你的电话应该很高兴。”
聂姝笑了?笑,转身回楼上去收拾行礼,明天她和四哥一起出发去西北小镇,定的是一早的机票。
不知怎么开口的话现在也不用说了?。
第二天临出发前她和陈姨说了?自己要离开一阵子,如果他回来问起,麻烦告诉他一声。
陈姨在聂姝走后就给沈繁打了?电话,可惜沈繁的手机关机打不通。
陈姨不知道的是沈繁此时正在从B城飞往雁城的飞机上,他忙于工作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一直到飞机落地才被韩琦叫醒。
开机后看到陈姨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韩琦让他通知聂姝陪自己去赴一个重要的宴会,不想这通电话在一个小时接通。
韩琦本来想打给陈姨问一下情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好端端的变得固执起来,好像不打通不罢休。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韩琦额上都渗出汗,赶紧问道:“您现在在哪儿呢?沈总今晚要带您参加一场重要宴会,这就派人去接您。”
那边说了什么,韩琦一脸为难,下意识看了?自家老板一眼。
沈繁从他脸上的表情揣测到什么,眉眼瞬间染上一片寒凉,饶是如此,他还是耐心听韩琦给自己传话。
“太太现在在西北,刚下飞机不久,她想和您通话。”
沈繁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凉凉地“不必。”传入话筒那边人的耳中。
同?行的四哥见原本激动含笑的聂姝突然垮了脸,眼眶里噙着泪水,一副克制强忍的模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