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桌子上摆满了酒,晕黄的?光铺满酒杯,一片旖旎暧昧。
酒水划入杯的响声像山间的清泉,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拿起酒杯,头微微上仰,性感的?喉结随着酒水吞咽上下滚动,不过喝个酒都带着别人没有的?欲气,在座的?女人无不看红了眼。
男人们见他来者不拒越发起哄,直到桃花眼里醉意流淌,实?在醉得不行才放过他。
上了头的男人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只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揉了一把一丝不苟的?头发,像个勾人的?男妖精,苏化了馋他的?一众女人的?心。
聂姝看的?心里直生闷气,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以前靠这一招勾了多少?女人?耳边起哄的?话像灌入口鼻的?海水闷得她无法呼吸。
刚要起身,一声缠绵缱绻“姝姝”让她身体僵了片刻,转头望过去,只见男人像个找寻主人的?小狗,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来,整个人慵懒地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霸道地枕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头不舒服。”
乔沐带头道:“聂姝,快送他回家休息吧,有他在,在座的?美女一晚上都没看我们一眼。”
聂姝也有走的心思?,扶起他向?不远处地好友举起手机摇了下,让她有事打电话。
走出包间,她推着沈繁靠在墙上,手在他的?裤兜里掏手机,本意是想给韩助理打电话,拜托他来照顾醉鬼。
她的手刚伸进口袋,他笑得肩膀抖动,滚烫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腕,磁性的声音略显沙哑,音调上扬:“干嘛啊,想做坏事?”
聂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机呢?联系不到你的?助理,我只能请这边的工作人员给你安排个休息的房间。”
他突然靠过来,浓郁的?酒味扑鼻,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让聂姝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攒眉不满:“你要丢下我不管吗?”
聂姝没回应就相当于默认,他紧紧地抓着她,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低低笑起来:“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走廊里安静,连灯光都显得清冷,聂姝没防备,被他突然拉入怀里,下巴抵在肩上,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我好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无不透着可怜和委屈,聂姝闭了闭眼。
顺利拿到他的?手机,没有密码锁,找到韩助理的?地方拨过去,这才知道他此时就在大厅里等着。
几分?钟后韩琦从楼下上来,扶着老板进电梯:“还得麻烦聂小姐送沈总回家,不然沈总醒了酒会怪我的?,我是个打工的,还请您别难为我。”
聂姝叹了口气,她倒是想走,沈繁像螃蟹一样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地往她身上靠,最后接人的韩琦在一边陪着,而她却要扛着这个男人离开会所。
把他弄上车,聂姝的?力气都被消耗干净了,也懒得在动,反正他家有的?是客房,自己不至于睡地板。
他口中的?家是他们将来的婚房,偌大的屋子只有陈姨一个人在,韩琦作为老板助理将?人扶下车就潇洒的?和司机离开了,聂姝不得不扛着这个结实?的?男人回屋。
夜风凉,聂姝却累得满头大汗,将?醉酒的?男人扔进床、里,她靠着墙直喘气。
抬眼看到窗户上映照出来的自己,到会所前收拾得整齐的?头发乱的?不成样子。
没多久陈姨端着醒酒汤上来,递给她,说:“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喝成这样,看得出今天挺高兴。”
聂姝之前没和陈姨细聊过,今天才知道她跟在沈繁的?时间不算短了,从B城到雁城:“不孤单吗?家里人同意吗?”
陈姨摇头笑道:“我没结婚,也没什么家人,先?生说我可以在这里干到干不动的那天。看你们感情好,我也高兴。喂先?生喝了醒酒汤赶紧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呢。”
陈姨随手将?卧室门带上,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床上的?男人不舒服的?翻身,她走过去扶他,喂他喝醒酒汤。
还是挺神奇的?体验,记得小时候她生病发高烧,他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喝的?急了,一时没来得及咽,汤顺着唇角流下落进脖子里,她赶紧抽纸巾给他擦。
躺在她怀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迷蒙的?眼浸满温情的?笑,随即放到唇边吻了吻:“你回来了。”
聂姝的?呼吸一窒,还没回过神?躺着人已经翻身在上,她的心瞬间提起,呼吸声放大,心跳加快,被他火热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紧张地舔了下唇。
男人眼睛里倏然起了火,柔软的唇相碰的?那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过去甜美欢快的记忆冲击着她的心,好像闻着酒就醉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应他,你压根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