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怪自己,明知他这些日子情绪不对,没仔细深究,昨日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我心里如今就只有你了”
“”
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人愣愣的。
姜萱心疼极了,她上辈子是涉猎过一些心理学的,知道成长多苦难屡遭挫折的人,长大后性格大多极端。要么极度自信,要么极度不自信,当然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具,极度自信下深藏极度不自信,这不鲜见。
本来以为卫桓是前者,他一直都是无懈可击的,但她的出现,却让他的心出现缝隙,一直孤傲自许的人,竟这般患得患失。
“我与裴文舒缘分已尽,今后就只有你了。”
她轻声说着,晶莹一双眼,不躲不闪直直凝视他。
“真的吗”
愣了愣,一种奇异的喜悦悄悄冒头,他不敢置信“你,你不是,在你心里,我不是和阿钰是一个样吗”
后半句,声音有些艰涩,这才是卫桓心中最在意的事的。
“傻子”
姜萱骂了他一句,好气又心疼,这个傻子,她喘了一口气,都不知怎么说他。
卫桓却又担心给她压力“其实无妨的。”
“只要不是”
其实只要不是还留恋裴文舒就可以了,想到此处心里一松,他语调终于松快了些,急道“我不介意的,慢慢也无妨,”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有一双柔软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愣了愣。
两人对视着,她忽踮起脚尖,慢慢地凑了上来。
卫桓呼吸屏住了,看着两片淡淡花瓣色泽的嫣红慢慢接近,唇上一热,柔软触上。
他耳边听她低喃“傻子。”
姜萱主动亲吻了他,她一时不知如何做,才能彻底打消他的疑惑安抚他的心,她用了最直接的法子。
怎么可能还是当阿钰一般看待呢
亲过,抱过,抚过,再说什么姐弟是不可能的了,她的情感或许没有他这般激烈,但绝对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已经渐渐调整过来了。
她轻叹“我既应了你,心里就只有你,再不可能看旁人。”
他是不一样的,无人可取代,包括裴文舒。
忽读懂了这一点,心花怒放。
“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庸人自扰,给她添麻烦了,“阿寻,是我不对,我”
姜萱一笑,微微分开,又亲了亲他。
卫桓顿了顿,忽反应过来,大力回吻她。
将人紧紧箍在怀里,熟悉的香甜气息,心全定了,所有焦虑惶恐,彻底离他远去。
他俯身低头,紧紧贴着,大力研磨。
他以前都是很轻柔的,只这会心潮涌荡,恨不得将她勒进身体里面去,力道大得很,大得唇上都有些生疼。
正厮磨间,忽有什么轻触了他一下,软软的,有些湿热。
卫桓一愣,须臾才反应过来是什么。
姜萱轻笑,眨眨眼睛。
他瞬间反应过来,唇骤重重压下去。
像打开了某个闸门,无师自通,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唇,急不迫待探了进去。
这是二人第一个深吻,许久,才气喘吁吁分开,他身体有些僵硬,忙往后一退,“对不起阿寻。”
他面色涨红,不知所措。
姜萱的脸也红,只知他应是不大懂,忙安慰“没事的。”
“这个,是正常的,你莫要”
说不下去了,只她仍忍住臊热,“改日,你找个大夫私下问仔细。”
这年头没什么青春期指导之类的书籍,问徐乾等人也不合适,好在,这事儿大夫可以兼任。
脸似火烧,她侧头不看他了。
等了有好一阵子,卫桓才平静下来。
他凤目亮晶晶,和她额头碰额头,姜萱轻笑一声,点了点他,“起身了。”
她站起看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炕几香炉,“赶紧把东西搬好了。”
轻声斥他,温和带嗔,卫桓唇角翘着,十分干脆利落干活。
都听她的。
姜萱缓了缓,才觉脸上臊热渐退,便拿起斗篷披上,卫桓一看有点急“那你还去见他”
姜萱没好气“我这是正事。”
去拿凭信。
关乎盐道可是大事,难得有便宜法子,还不赶紧的,她把这事给他简单说了一遍。
卫桓这才恍然,不能阻止,只他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行吧。
姜萱没好气“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