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福星的讲述,河六四难以置信。自己不过离乡几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景象?
玉天扬这时在河六四耳边轻声说道:“地觉法王今昭,不就是在宿海藏身吗?想必是她所为!”
河六四想起了他们当初的猜测,点了点头,却还是问道:“赵寻也算统军有方,广衍军战力非凡,何以镇压不住一城百姓?”
福星苦笑道:“赵寻与主公之间的事,想必河道长有所耳闻!赵寻忌子,视权如命,眼见主公如日中天,百姓拥戴,他早已荒废政务,留下了这个烂摊子给主公!”
南宫华珺嗤笑道:“本宫还道赵兌何等英明神武,竟是这般父子不和!”
福星闻言,忍着怒气说道:“殿下慎言!”
南宫华珺冷哼道:“就是赵兌也在本宫之下,你竟敢要本宫慎言?”
福星忍无可忍,刚想发怒,却见樱芙走进门来,唤道:“华珺!”
南宫华珺闻听,终于不再说话了。她虽是理解了赵兌为匡扶四海的苦心,却仍对他耿耿于怀,这才如此咄咄逼人。
福星见状,也不好继续发作,又对河六四说道:“还请道长听我一言!”
河六四没有说话,方既仁想了想后,说道:“那便依福星将军之言罢!福星将军不必心急,需以正事为重,我等尽可多等几日。”
福星松了口气,点头说道:“一日就一日!后天我来接诸位!”说罢,行礼离去。
南宫华珺突然叫住了福星:“等等!你替本宫寻得一匹好马来!”
福星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推手行李,而后转身离去。
等到福星走后,樱芙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河六四,宽慰道:“此行就是为今昭而来,你勿要方寸大乱!”
河六四点点头,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小武如何了。”
与河六四相识许久,除了南宫华珺,众人自然知道小武是河六四最好的朋友。此时宿海成了那般景象,河六四怎么可能不担心小武的安危。
一夜过去,众人都窝在驿馆没有出门。
驿馆老板见这几位竟然与新上任的府君相识,而且府君对他们还毕恭毕敬,自然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尽心照料。
很快,一天又过去。第三天一大早,众人收拾好行囊,拉出马匹,就见到福星带着一队亲兵在门外等候。
见众人出来,福星下马施礼,身侧一亲兵也牵出了一匹汗血宝马,交给了南宫华珺。
南宫华珺接过缰绳,喜得两眼放光,围着宝马转了两圈,满足地跳上马背。
福星令道:“来啊!把公主的马迁回去!”
南宫华珺却对驿馆老板说道:“本宫那匹马便送与你了,可要尽心喂养哦!”
那店家闻听‘本宫’二字,惊得仓惶跪倒,连连磕头。此后将那匹马当做祖宗一般供着,逢人便要显摆:此乃皇族御赐!
福星见状,也懒得与她计较了,策马离去。
一行人随着福星出城了。城外,早已集结数万大军,福星一声令下,大军肃然而动,极有威严之军的风气。
河六四等人也不是第一次见数万大军了,并没有显得多好奇,只是与福星并列同行,低声交谈。倒是南宫华珺,自小长在京都,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一时间激动不已。
这是我大安雄兵!
激动之余,南宫华珺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了赵兌。自从他大改军制,大安之军日益强大,这是事实。
云歌在马车上百无聊赖,便跳出来玩耍,一会儿飞到河六四肩头,一会儿跳去方既仁马上,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南宫华珺沉浸在激动中时,云歌忽然跳到了她身后。胯下汗血宝马忽然感觉背上又站了一个人,惊得抬起双蹄,南宫华珺急忙勒马,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它。
云歌站在马背上,却是没有掉下去,嘟着嘴说道:“华珺姐姐,你的马不听话!”
南宫华珺扭头看了一眼云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天真无邪,却又深不见底的小丫头,她也是十分喜爱的。
“你小心点嘛!”南宫华珺说道。
云歌站在南宫华珺背后,插着腰环望大军,装腔作势地说道:“重甲营先行!骑军为两翼!神箭营居中!步军营押后!”
众人见云歌学的有模有样,不禁发笑。
南宫华珺惊奇:“你竟是懂些兵法!”
云歌窃笑:“我偷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