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望,竟是玉天扬和姑遥带着一群铁牛村村民狂奔而来。
河六四一愣,还没等他开口问,玉天扬却是抢先一步来到他面前,急问道:“云歌呢?”
听玉天扬如此问,河六四顿时明白了众人的来意。云歌偷跑出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众人发现她不见了,自然要火急火燎的到处寻找。想必村子周围都找遍了,这才要进入寂声林寻找云歌的踪迹。
河六四叹了口气,对众人推手一礼,高声说道:“诸位莫怪,小妹生性活泼好动,难耐枯燥!便进了寂声林寻找在下,此时正在林中玩耍,让诸位烦心了!”
可没想到,众人听完河六四的话,却是更加躁动,纷纷要冲进寂声林。
河六四那曾想过村民会是这等反应,转念一想,这才回过神来。
寂声林中尽是毒兽,凶猛至极!云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被留在寂声林中嬉戏,那是何等的凶险?他们那里知道,凭云歌的本事,恐怕这寂声林中的毒兽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河六四急忙拦住众人,玉天扬和姑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帮着河六四拦住众人,三个人好不容易才将吵闹着的众人安抚下来。
“诸位!!”河六四无奈的叫道,“诸位有所不知,小妹修为极高!寂声林虽是凶险,可在下敢将她留在林中,就不怕她有什么不测!”
村民们闻言,面面相觑,显然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河六四所说。
忽然,一个村民叫道:“河道长!自打你们来了之后,里君不知所踪,大小姐也不再落面,河道长更是神神秘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河道长明示!”
呼声一出,村民们顿时开始跟着叫嚷,纷纷要求河六四解释一切。
玉天扬这时走上前,轻声说道:“那日你带走既仁兄和樱姑娘,几天下来,村民人心惶惶!私下里传言葵平和樱姑娘都已经死了!这件事我本想等你回来再和你商议,现在...”
河六四点了点头,这些日子铁牛村所发生的一切,村民全都被蒙在鼓里。如今心生猜疑,也在情理之中。
无奈,河六四朗声对众人说道:“诸位!实不相瞒,葵里君暗通了肃成军和可劫城之花族人士!其因,乃是这寂声林中,藏有一处古墓,墓中陪葬皆是珍品!葵里君为得珍宝,便暗通花族,引来肃成军!樱早不满葵里君所为,随婆婆云游去了!樱芙回村,不忍见铁牛村遭见人所祸,便与之力战!受了些轻伤。而那古墓周围似是有着什么阵法,毒兽竟不能靠近!其中灵力浓厚,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所以我便带着她去了古墓养伤,而小妹云歌正在为其护法!诸位请看!马上这位乃是我身受重伤的师兄,几日下来,已经调养良多,我正打算带他回村里修养!诸位大可放心了吧?!”
河六四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瞒下了许多隐秘的细节,又将葵平那些不可告人的脏事抖了出来。
众人闻听,顿时怒发冲冠!
他们这些人隐居在这里,有朝一日重回可劫城的志愿也是世代相传。不仅葵平想回可劫城,他们也一样重新振作先祖的荣光!
但他们和葵平不一样,村民们虽然心志坚定,但却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可劫城的花族同宗在百年前对他们的先人所犯下的罪恶,他们一天都不敢忘!对于这样的仇人,他们又怎能与之勾结?听闻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又怎能不悲愤交加?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不已。
过了一会儿,领头一个年长一些的村民,走上前来对着河六四缓缓跪下。
河六四急忙上前搀扶,说道:“老人家,不可啊!”
可没想到,老人这么一跪,身后一众村民纷纷跟着跪了下来。这让河六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人这时说道:“河道长面色憔悴,想必这几日定是劳心劳力!铁牛村感念大恩,无以为报!”
说着,一头磕了下去。而他身后的村民,也纷纷磕了下去。
河六四茫然失措,嘴里念叨着:不可啊,不可!见扶不起众人,无奈之下直接调起阴阳五行之力,竟是将众人全部托了起来。
忽然,一直站在一旁的鹿其猛地踢了踢地面,硕大的头颅也有些焦急的晃动了起来。
河六四见状一阵迷惑,而鹿其则是直接走到他身旁,将鼻子放倒了河六四的手中。
一触之下,河六四浑身如雷劈般一震,双眼圆睁!
玉天扬看的奇怪,问道:“怎么了?”
河六四也来不及解释许多,直接将方既仁从马背上抬下,交给了玉天扬,嘱咐道:“让我师兄好生静养!”说完,又对着仍在惊愕的村民们说道:“樱芙不在这几日,诸位凡事可问玉天扬!”
说完翻身上马,疾风般冲进了寂声林,留下玉天扬和姑遥以及一众村民呆在原地。
河六四也没时间解释了,因为鹿其刚刚告诉他,密室中,有突变!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