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咬”非彼“咬”。
谢南烟发现,云舟不单是胆儿肥了,这心思似乎也不纯了。
当云舟一吻封缄,谢南烟的心也瞬间狂乱地跳动起来。
原本她故意说大婚之事,只为了分散些云舟心中的郁结,可万万没想到,逗弄她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小小地“栽”了。
虽然“栽”得惊喜,可多少也得还击云舟一二。
画纸自指尖飘落在地,谢南烟窃笑合眸,双臂攀上了她的颈子,轻启朱唇,蓦地咬了一口云舟的唇。
“嘶……”云舟吃痛,连忙松开了谢南烟的唇。
谢南烟捧住了她的脸,仔细瞧了瞧她的唇,咬得并不重,只是有些发肿,旁人瞧来,只怕又有另外的猜想。
“是我不对……”云舟哪里敢怨她,自忖是自己放肆了,歉声道,“烟烟你咬我是应该的。”
谢南烟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唇,酥声问道:“你哪里不对?”
“不该……”云舟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眸光悄悄地瞄了一眼谢南烟的红润唇瓣,嘟囔道,“可我……忍不住……想……”
谢南烟一本正经地道:“家规第三条,忍无可忍,便……”在她吻上云舟之前,云舟悠然听见她最后的那几个字“无需再忍”。
谨守家规的结果,便是第二日她误了早朝的时辰。
当她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却看见墨儿端着热水,杨嬷嬷端着早膳,在房外不知候了多久?
“……”
“大人不必着急,今日陛下身子不适,免了早朝,所以不必赶着去了。”墨儿的话说得饶有深意,她对云舟与谢南烟昨夜到底如何过的有些好奇,便一边说着,一边端着热水踏入了房中。
她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垂下的床幔,谢南烟露了半截玉臂在外,似乎还未转醒。
墨儿转眸火辣辣地看了看云舟,女子跟女子如何“行事”,墨儿不知,可从现下这情景看来,这瘦瘦的云舟“行事”似乎比男儿还要“凶”些?
“也不知怜惜些……”墨儿低声教训了句,她还从未瞧见将军这般赖床的。
云舟苦笑摇头,急声解释道:“墨儿,我昨晚没有……”
“咳咳,这些话就不说了,先用早膳吧。”杨嬷嬷放下了早膳,打断了云舟的话,她知趣地给墨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墨儿莫要多言,“大人与将军只怕还有些话要说,我们就先退下吧。”
“嬷嬷,不是的……”云舟真觉得百口莫辩,昨晚她与谢南烟确实厮缠了片刻,可并没有真的如何,如今被墨儿与杨嬷嬷同时误会了,这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
总之,最不怜香惜玉的,就是她。
杨嬷嬷一副“晓得”的模样,拉着墨儿便退了出来,顺势将房门给掩上了。
墨儿跟着杨嬷嬷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眸光有些茫然。
杨嬷嬷低声道:“这些事啊,你还不懂,昨夜将军定是喜欢得很。”
墨儿回头,看着杨嬷嬷有些熟稔的面容,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杨嬷嬷实在是面善,总忍不住想多与她说上几句话,“嬷嬷,将军真的没事么?”
杨嬷嬷笑然点头,“这事你就信我吧,以后啊你都会懂的。”
“可是她们……”墨儿自觉多言,毕竟谢南烟交代过的,云舟是女子之事,不可随便拿来谈论。当初不可,如今就更不可了。否则坐实了欺君之罪,那可要害了将军的。
杨嬷嬷再劝道:“成婚不过名正言顺了,其实啊,这事情到深处就是那回事了,早一日晚一日,不打紧的。”
墨儿忍下了话,杨嬷嬷笑道:“走,跟老婆子去炖点补品,给将军也补补,指不定啊,再过几日将军就会有孕事了。”
“孕事?”墨儿一惊,这才发现杨嬷嬷并不知云舟的真实身份,她悄然长舒了一口气,庆幸并没有说漏嘴。
杨嬷嬷不知墨儿为何会惊讶,便道:“是啊,你瞧大人与将军如此恩爱,这事啊也是迟早的。”
“你说是就是吧。”墨儿随口应了一声,便跟着杨嬷嬷走远了。
这边云舟无奈地笑了笑,那边谢南烟却已撩起了床幔,笑吟吟地望了过来,道:“这杨嬷嬷真的是厚此薄彼,每日只想着给你加鸡蛋,也不想着给我也补补。”
云舟瞥了一眼早膳,她苦笑道:“今日可不是鸡蛋,是鹿血羹。”
“啧啧。”谢南烟走了过来,从后面拥住了云舟,枕在云舟的肩头,打趣笑道,“昨夜可是被累着了?”
云舟双颊一红,急道:“她们误会就算了,你也来误会,明明我昨晚就亲了亲你……”
“那……”谢南烟青丝微乱,蹭在云舟耳侧有些发痒,她轻轻地咬了一口云舟的耳垂,趁云舟又酥又痒之时,低声问了句,“昨晚……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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