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阿黄舔了舔昏迷的云舟,它朝着最前面的小厮摇了摇尾巴,清亮地叫了声,“汪!”
哪知那小厮竟一个木棍打了下来。
阿黄慌乱地避开,只能任由那棍子打到了云舟的肩上。
剧痛让昏迷的云舟醒了过来,她忍不住猛烈地咳了咳。
“这里有个人!”
小厮大慌,借着火把的余光将云舟看了个清楚,她浑身是血,面色惨白。
阿黄呲牙瞪着这几人,疯狂地大叫起来,“汪!汪!汪!”
“外面怎么了?”从船舱中悠悠走出了一个碧衣女子,她眉目清冷,眼角还有一颗极小的红痣。
“七小姐……这里有个人,好像伤得很重,只怕一会儿就要断气了。”小厮老实回答。
小丫鬟连忙劝道:“七小姐,等表少爷一会儿采办好东西回来,我们就要开船回京的,这些事还是不要管了好。”
“楚家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碧衣女子冷冷说完,远远地看了看在水中一直吠叫的阿黄,“连狗都懂救人,你们……呵……”她凉然笑笑,“把人救了,谁敢动那黄狗一下,就不必跟我回京了。”
“七小姐,大人可还在京城等着你,若是救人,只怕要耽搁了……”丫鬟小声提醒。
碧衣女子冷声道:“你若真当我是楚家七小姐,你就不会多说这句话了。”
“奴婢……”
“退下。”
碧衣女子说完,便掀帘走回了船舱。
这边阿黄瞧见这些人没有再打它的意思,而且还开始动手把云舟抬到岸上,它便停了吠叫,小心翼翼地跟着这些人把云舟送到了船上的客舱中。
“烟烟……烟烟……”
云舟轻唤着谢南烟的名字,她紧紧握拳,痛得紧紧咬住了牙关。
她想,这一次她是一定活不了了。
阿黄趴在床边,舔舔云舟的手,发出一声呜咽。
碧衣女子走了进来,云舟的染血外裳已经脱下,可身上的轻甲还在——若是寻常人,定不会在内里多穿这样一件轻甲。
她看向了一旁的丫鬟,“你还站着做什么?”
“等表少爷回来医他啊。”丫鬟回答。
“呵,出去吧。”碧衣女子摇头自嘲地一笑,瞧见丫鬟不情愿地看了看她,“怎的?没听明白?”
“七小姐,男女有别……”
“出去。”碧衣女子不想再听她说话,“管住你们几个的嘴巴,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是,七小姐。”丫鬟瘪嘴退了出去。
碧衣女子坐到了床边,阿黄警惕地坐着看着她。
她对着阿黄微微笑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家公子的。”说完,她便仔细看了看轻甲的线结,她身上有伤,必须把这轻甲给拿了才能医治。
阿黄没有感觉到这女子身上有杀气,便趴了下来。
碧衣女子找了找,终是将轻甲从云舟身上剥了下来。
突然,从轻甲里面掉出了一团物事。
碧衣女子捡了起来,竟是一件小虎头肚兜。
“她……竟是个姑娘家!”碧衣女子很快发现了这件事,可很快地,她发现了云舟背心处的那个伤口还在流血。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为何做男装打扮?还伤得这般重?
或许,她也是个身不由己的人。
碧衣女子知道此时并不是深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将云舟小心翻过来,将她伤处的内裳撕开。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利刃自带槽口,是寻常郎中也医不得的。
只是,她运气好,遇上了她。
这几年住在表哥家里,跟着表哥学了不少医术,这伤口她会医。
她拿出了针囊,先行针给云舟止血后,便走出客舱,拿了药箱回来,继续给云舟治伤。
“驾!”
与此同时,沿河搜寻云舟的明寄北带着弓骑兵找到了附近,他分明记得,方才还有一只狗子在河中扑腾,到了这里就没了踪影。
“这附近芦苇丛多,河水不似之前的湍急,我想她定是被冲到芦苇丛里面了,你们几个去那边搜,我去这边搜。”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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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这次是真·情敌上线了~猜猜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