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峙去的地方正好跟温司之前去的同志酒吧在一条街上,不远。
他们去的是音乐茶座,里面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装修奢侈,酒水单起步上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他们一进去就有服务人员把他们带到了白兰厅,这里很安静,五六个隔间,隔间里放了几张沙发,茶几,光看这个大厅的装修和摆设,就知道所谓来这里品茗的大豪们是为了烧钱。
温司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一般只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这种不适合他。
不过谈生意来这里倒是很合适。
他们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时已经有几个人等在那里,温司没想到,其中有一位竟然是吴任达。
“傅总来了,幸会幸会。”
“傅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们,实在是感到荣幸。”
几个人同时起身,握手寒暄,客套话轮着说了一遍最后才注意到温司。
“这位是?”
不等傅恒峙介绍,吴任达先出声:“我认识这位先生,上次在宴会上有幸见过一次,我记得我们还聊了两句,不知道先生还记不记得。”
原本准备坐下来的傅恒峙一顿,皱了皱眉,看向温司。
比起宴会那次碰面,吴任达现在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司知道,这要归功于傅恒峙。
看来傅恒峙的地位比他想象得还要高一些,毕竟这位股神不仅自身实力强悍,身家背景也并不简单,这样的人没必要太迁就。
温司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打算给傅恒峙抬抬面,整了整领口,露出标准得体的微笑,优雅地伸手:“自然记得,像吴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我怎敢忘,很高兴我们再次见面。”
吴任达客气地笑着和他握手:“不敢当不敢当。”
其他几位都四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丝毫不嫌温司是生面孔,均一脸和善地过来和他握手:“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他们也不问温司的身份,能和傅恒峙一同出现,已经足已证明他的身份了。
温司坐到傅恒峙旁边:“姓温。”
“原来是温先生,幸会。”
几个人终于坐了下来。
傅恒峙沉默着没说话,他不知道温司哪来的自信和眼前这几位说话面不改色,应对自如,不像一个大三的学生,倒像是在商场混久了的老油条。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傅恒峙看了一眼,起身接电话。
傅恒峙不在,其他人也不进入正题,在一旁讨论起茶道,不至于冷了场。
论起茶,温司还真算是小白,以前对这些实在是没兴趣,现在倒是有了一丝兴趣,翘着二郎腿,品着茶听其他人高谈阔论,时不时插一两嘴,不拘束,不畏权,说话行云流水,一切恰到好处。
一番下来,温司已经和其他人熟稔得像多年的老朋友,当然,这里面不乏客套的成分,但已经另其他人对他赞赏有加了。
傅恒峙带过来的人果然不简单,这位温先生虽然看上去年轻了些,可这说起话来连他们都要忍不住说声稳,这种稳实在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好久没有和人如此畅谈过了,几个人正在兴头上,傅恒峙结束了长长的通话,坐了过来。
刚好这时温书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温司正好也想出去抽根烟,就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人一走,坐傅恒峙旁边的人笑着跟他道:“傅总,您带过来的这个后生不简单啊。”
“是吗?”傅恒峙突然笑了一声,他笑得有点微妙,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他是您的什么人,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认识一下。”
傅恒峙收起笑,眯了眯眼,仔细看了几眼说话的这位,四十多岁,看得出来年轻时一表人才,可毕竟老了,魅力减半,没什么威胁。
他抿唇笑了笑,没说两人是什么关系,反倒问起刚才他不在的时候聊了些什么。
问的那位看出傅恒峙不想多说,识相地没再谈及此事。
几个人聊着聊着慢慢进入了正题。
而另一边,温司出去后走到路边点了根烟,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里?”温书的语气淡淡的。
温司吐出口烟:“在外面,怎么了?”
温书顿了顿:“跟谁在一起?”
“现在一个人。”
“好,我问你,白天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傅总的办公室?”
“放假之前傅总亲自邀请我,我只能来上班了。”温司的语气有点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