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钦心想，我又不是你妈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干嘛又不是送我。
“我觉得伯母会很喜欢，很契合她优雅的气质。”周羽钦道。
“不要拍马屁，她又不在，你夸她她听不到。”楚杭皱了皱眉。
周羽钦的心里一连串在节目里要被消音掉的话。
周羽钦：“很好看，楚少的眼光真的很好。”
这句话夸到楚杭的心坎上了，他表示很满意：“眼光不好也不会看上……欣赏你啊。”
周羽钦继续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候，远处有两个穿着漂亮小裙裙的年轻女孩子小声地叫了一下，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都冒着星星眼：“周羽钦吗？！”
周羽钦愣了下，随即很淡地笑了下：“对。”
楚杭在边上，再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追星少女的狂热，他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像是空气般地被忽略了。
“我超级喜欢你的！”一个女孩说道，她的衣裙看过去就价值不菲，表展邀请名额有限，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应该也是哪家富二代子女，“我们都以为你走了，找了老半天，没想到你还没走！”
另个女孩拉着她的手：“我们运气太好了！”
周羽钦保持着微笑和距离：“谢谢。”
女孩子们问道：“可以合照吗？”
周羽钦点点头，两个女生跟他分别自拍了一张，又合照了一张，一个女孩子叫了下楚杭：“你好，可以帮我们拍张照吗？”
楚杭一笑：“当然可以。”
他拿着女孩子的手机给三个人拍了张合照。
女孩子们又掏出纸笔让周羽钦签名，年轻的女孩子笑靥如花，着实让人不忍拒绝，周羽钦耐心地给她们签好后，还顺便询问了她们是自己来的吗，晚上回家要注意安全。
两个女孩子被感动得心花怒放，表示有司机会来接，让周羽钦不用担心，依依不舍地跟他道了别。
周羽钦目送她们走远，回头看楚杭，才发现楚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周羽钦笑笑。
楚杭看着他的脸：“你对粉丝很温柔啊。”
周羽钦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公司要求要的。”
楚杭拉长了语调：“哦。”
他没移开目光，还是盯着周羽钦看。
周羽钦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颇为无奈，只好过了会儿开口道：“我对楚少不温柔吗？”
“温柔啊。”楚杭歪了下头，“但也是公司要求的吧？连微信都只给我工作号。”
周羽钦心想，不然呢，他轻轻叹了口气。
助理陈瑞终于在这时候找了他，见周羽钦边上还有其他人，便小声地询问周羽钦看表看完没，要不要撤了。
周羽钦点了下头，刚准备开口跟楚杭道别，楚杭先问了：“你要准备回去了吗？一会儿还有行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知道个地方……”
楚杭低头看了下时间，现在才刚过八点半。
周羽钦抱歉地笑了下：“楚少，真对不住，我今天实在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楚杭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投怀送抱是没意思，洁身自好、不接受潜规则的明星也着实该受人尊重，但这事轮到楚杭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没那么舒服了。
在娱乐圈出道一年了，哪有什么真的白莲花和傻白甜，楚杭不信自己明着暗着的意思周羽钦会半点都不知道，他又不是闲人楚大爷，吃饱了撑的跟你周羽钦瞎唠嗑。
而周羽钦的态度倒是始终如一，每分每秒都刻意保持着和楚杭的距离，第一二次楚杭可能觉得他是礼貌，这么多次下来，他心里清楚了，周羽钦的确是没有被他包的意愿。
行，没有就没有吧，他楚杭年轻多金，风流倜傥，求着实现明星梦的小帅哥那么多，他也犯不着在周羽钦这一棵树上吊死。
落花无情流水有意，那他流水还能怎么着呢，自己流走呗。
他抬起眼睛，盯着周羽钦那双漂亮灵气的眼睛：“那算了，不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周羽钦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自己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对陈瑞道：“走吧。”
陈瑞加快脚步跟上他：“一会儿在D江还有明希珠宝的答谢酒会，你别忘了。”
周羽钦道：“我记得。”
杜英韶在会展中心门口碰到了楚杭，两人一对眼，杜英韶先纳闷了：“你不是去泡——”
“他拒绝了。”楚杭一脸看破红尘。
杜英韶哑口无言，然后比了个大拇指：“有个性！”
楚杭闷着脸，没说话。
“不至于吧楚少。”杜英韶在他胸口上拍了下，“就一个小明星，我今天看到他我才想起来，之前我家有个珠宝展也请过他来看。”
楚杭：“我没放心上。”他突然烦躁起来，“先走了。”
“这才几点，回去那么早干嘛？养生？”杜英韶手勾上他的肩，“一会儿我叫李维老魏都出来，我家有个游轮酒会，挺热闹的，就在D江这，去玩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