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监控真讨人厌,小五恨不得拿纸把镜头给糊上去。
糊上去?对了,有办法啦!
小五对着墨子非一顿比划:我们可以在镜头前弄个假象糊弄监控那头的人。
“想法不错。”墨子非夸赞了一句,又问,“那么,你幻术学会了吗?”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小五顿时傻眼。她就像个忘带作业,不,应该说是忘做作业的学生,面对老师提出要交作业时,内心不安又慌乱无措。
从修真中世界回来后,墨子非就有教她修炼,偶尔也会教她如何运用灵力。幻术是上个月教过的内容,墨子非有吩咐她自己多加练习。然而,电视那么好看,游戏那么好玩,修炼枯燥又无趣,所以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墨子非瞧她这幅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批评她,墨子非自己施法,用幻术蒙骗了摄像头。然后打开门,进去后又原样关上门,在档案室设置结界。
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的小五扯了扯墨子非的衣袖,小声问:“非非,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好好学的。非非,你别生我气,我回去肯定断网戒电视,努力学习。”
“我没有生气。”墨子非解释,“你不学损失的只是你自己,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他教导小五从来都是顺意而为,学不学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是鹦鹉的时候,她自己没有提过要修炼,他便也从没刻意去教导。后来无意中化形,有了修炼的意识后,他才指点了一二。
“对不起,我以后会用心学法术的。”小五又重复做了保证,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非非对她好的时候很好,可是,冷情的时候又是真的很无情。
就像这次,非非不生气不是因为对她宽容,而是因为对非非来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的人。
心里很难受,她以前觉得自己是非非养的鹦鹉,那么非非就是她的主人。既然非非是命理师,那她就要努力成为他的助理。她有记忆以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非非,她对非非有种特殊的依赖感。
她心底暗自觉得,她会一直跟在非非身边,直到她死去。她将非非视为自己最亲近的人,自然也希望非非能够把她当做亲近的人。可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却无不在告诉她,那只是她自己的遐想,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拿出帕子,塞到小五手里,墨子非安慰道:“之后多用点功,把欠的补上就是。姑娘家家总是喜欢哭鼻子。”
小五吸吸鼻子,攥紧手里的帕子。非非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可是,瞅瞅墨子非一脸无奈又担忧的神情,她还能怎么办,还不是把他当“老父亲”一样地原谅。
将手帕塞随身挎着的小包包里,拿手背擦擦眼泪,走到储物柜前,装作若无事情的样子,问:“这个柜子要怎么打开?”声音有些含糊,带着浓重鼻音。
储物柜每个小格子上面都贴着标签,写着“某年某月某日第某某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