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简明扼要说清自己的来意,可太后却并不?相信。
没有信函,如何能信。
怪不?得太后觉得哪里奇怪,这人的样貌明显与赵家?人不?同,又怎会是赵清沅。她说她无意间把信函丢了,谁知这不?是托词。
一个不?问世事的仙人怎会和赵家?有关系,当初她明确要求前来保护的人是男子,如果真替换成女子万径宗不?该没有回信告知。
行事严谨的太后自然?不?会轻信南茗的话。
她每年生辰皇帝都会从万径宗找人专程来保护,若是有心打听?便知其中一二,所以面前这个女子要是假扮再谎话一编,平日?里说不?定她就真信了。可是这次与赵家?有关,她不?得不?小心为上。
“娘娘想想,为何我?会与林大人相熟,我?们正是在万径宗见过。如果娘娘实在不?信,那便请他来为我?作证。如果可以,希望请皇上作证。”
南茗说话方?式随性?惯了,她语气在太后听?起来对自己和皇帝格外不?敬。
她要求想见谁就见谁,哀家?怎还得听?她的话!
南茗一看太后的脸色大变,随即道,“并非对娘娘和皇上不?敬。小女子实在无法,我?展示法术让娘娘看看,太后娘娘必然?明白事情真相。”
这是在皇宫,皇宫内一定会有结界和大阵。如果不?是太后始终不?信,她不?会想动?用法术,这也是因为她入宫后没有动?手的原因。
任何法术在这里都是禁忌。
无论何种法术,结界会随之异动?,阵法会让法术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逼不?得已,她不?想到这一步。
“不?必了。”太后冷硬回绝。
法术这种东西糊弄平常人最容易,她对仙术没有了解又如何能判断南茗的法术是灵术还是害人的妖术。
南茗见状心道不?好,忙道:“太后娘娘,皇上见了我?便什么都知道了。”
一听?她又提皇帝,太后脸色铁青。
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见皇帝,居心叵测。
指不?定真是会妖术蛊惑人心,到时候便是被她利用了也不?得知。虽然?她皇儿也是仙派大弟子,就算他法力强过她,但太后绝不?可能让皇帝被她蛊惑威胁龙体?。
“我?是——”南茗话未完,只听?殿外赵芷仙求见。
太后冷冷扫了她一眼,叫人将她打入暗牢。
“太后娘娘,我?是皇上的师妹!”她最后道出,可太后却半点也不?肯信的。
“哼!我?从未听?我?儿提过他有什么师妹!”
南茗就这样被打入暗牢。
南茗扒着?铁栏心里腹诽无比,师兄的亲娘这警惕心也是为世间所少有。
以她的态度,生辰之前是不?会把南茗放出来的。
按历年习惯,太后会出宫在神庙过生辰。明日?一早就会出宫,而赵芷仙见她消失怕会找上赵清沅。
也不?知道白郎能不?能保护好她们。
她这样想着?,缓缓闭眼进入灵识。
灵识里碧湖正缓缓涌动?着?。
灵识里。香河花花开满地,白色成海。南茗看得失神,她沉入碧湖,感受着?灵湖里涌动?的力量。
灵湖似乎更加饱和了。
这里,与她刚下山的时候,很?不?一样。
当时,她以为自己的灵湖会因为白神而慢慢枯竭,没想到在白神离开后灵力愈发丰盈。而这一切都会让她联想到历劫,这让南茗很?不?安。
历劫,她是不?怕的。
可是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让她意识到自己渡劫不?那么容易。
额间的灵花闪耀熠熠光辉,紫鸢花在缓慢舒展它的花瓣,勾出一条条银丝缠绕成环。
白神默不?作声,支颐着?靠在榻上。
二圣时不?时抬起头,目光投向他,尾巴轻轻扫着?,百无聊赖。
没有南茗,这俩也不?再起争执,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
赵清沅和母亲正在屋外摘菜,母女其乐融融,嬉笑声令白神眉角跳了跳。
他本是想在这期间回趟清云河,近来妖界动?荡,沉睡在东海的妖龙即将出世。不?少妖怪不?顾京城天威特?来请他,但他怕如果走了必然?是几?月不?回,到时南茗找不?到她会着?急。
离开前,他想当面和她讲清楚。
他成为妖神的日?子就在眼前,东海妖龙极有可能是他成妖神的一个劫点,他不?敢耽误。白神拿不?准这其中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更怕南茗在这时期又遇到哪个小白脸。
他在她手腕留了记号,却只对妖怪有用。若是和凡人成亲,是挡不?了南茗的。
眸色忽暗,他眼睑微红。
封野能挡一时便是一时,但他要迟迟不?露面怕会被妖趁虚而入。
白神抬眸望向窗外正闲情谈话的赵家?母女。
南茗从来不?求人帮什么,她这是第一次让他帮忙,就算是一件小事,他也不?想让她失望。
他拂袖起身,吱呀打开门?,赵清沅扭头望,只见月袍落华的白神冷着?脸出来。
她收起自己不?合适的眼神,问:“公?子有事吗?”
“生辰是什么时候?”
“啊?”她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