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开了门,一股冷意透过衣衫凉到她脚底。
“你怎么了?”白神?眼底覆寒,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南茗还是头回见?他这种?阴冷的表情。
“没事。”他收起自己的滔天杀气,将自己的语气硬转了十八个弯子才软了下来。
“你找我?来是?”
南茗指着那?张床道:“今晚可能委屈你,得和我?睡一张床。你也看出来了,这客栈里尽是妖怪。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她没听到白神?的回应,抬眼看他。
发现对方的眼里涌动着她看不明白的意味。
“你确定吗?和我?一起睡?”白神?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覆来,像一座大山。南茗忽然慌乱起来,她渐渐看到他眼底的蔓延出的血丝。
白神?的嗓音因疯长?的欲望而沙哑,他的眼神?带了些阴郁,步步紧逼,南茗竟这样?被逼到了墙角。
“你——”
南茗瞪大眼睛,漂亮的眉眼弯弯,却?分明有了恼意。
此?时,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南茗被迫扬起头与他对视。白神?略带戏谑的神?色撞进她的眼里,南茗顿时感到被羞辱。
“啪”得一声?,她拍开他的手指,推开他。
白神?极力控制住潮涌而来的妖性,不希望此?刻变了眸色让南茗受惊。
虽然他觉得,她勃然大怒的可能性比较大。
以南茗的性格,会当场和他翻脸。
就像现在,她已经变了脸色。
“你想?干什么。”南茗轻喘,她自己也奇怪,为何心跳得如此?之快。
白神?目光诚挚,“我?到了发.情期。”
南茗一愣,一时脑子停滞没理解他口中的意思。待她反应过来,唰得红了脸。
白神?意味深长?地瞟了眼她滴血的耳尖,目光转回她的侧颜。
她紧抿着唇,面色些许尴尬和慌乱,转过头来柳眉轻扬,声?音提高:“哦!”
白神?忍住了笑,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发急咬人的兔子。
南茗不知道她应该怎么接下他的话。
她理解动物的发情,但这个时候并非春天。可是白郎现在也不是动物的状态,他现在就是一个人的模样?。
难道成了妖怪的动物会和人一样?,发情期不止在春天?
那?么发情的原因是——
这次南茗感觉自己脸烧红了,她羞得脸烫,却?不好发作,板着一张脸说?。
“你今晚睡地板。”接着她顿住,又填了一句,“你冷静冷静,不要……激动。”
气氛尴尬到极致,白神?索性变回猫形。他蜷缩在地板上,假装特别冷地打颤发抖,时不时发出一声?软糯的猫叫,叫得南茗心里直痒痒。
南茗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月色凉凉,银白的月光洒在白神?的毛发上,沾了光芒的他,睫毛扑闪得如银蝶。又圆又大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南茗,又叫了短暂叫了一声?,好像犯了错的孩子在垂头低声?道歉。
南茗被他叫得心烦,一声?又一声?,又凄凉又伤心,好似他的爪子在她心尖里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