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季景敌对北季的人都是知道,但外人却不知。
“北季的,怎么师兄弟说话这么带刺的?”
“嘘——可别让人听到,这位可是北季掌门的长子季霖,咱可惹不起。”
“他是掌门的儿子啊!?怪不得。”
季霖见那两人走开,得意地撞了撞季景的肩膀,“哎,瞧见没,都不敢惹我。”
“给你说话呢师弟,装什么聋子啊。”季景没搭理他,季霖继续挑衅,“喂,这几天光看你练剑,你修为长了没有,不会又是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咱们要不去昨天那个圆台上比比。”
季景正看得关注,被季霖在肩膀重重打了一下,他疼得直抽气。
季霖这一下灌了不少灵力,季景小时候肩膀就受过伤,没想到他故意挑这伤处打。
“嗯。”他闷闷得应答。
“走,瑕子你来给我们当见证。”季霖一勾手,季瑕便跟了上去。
他们三人刚走,场下有人不小心被云菁的灵力伤到突然惨叫一声。此时云菁已经是到了抽刀断水的地步,她满脸都是汗水,嘴唇已经发紫。这样过度消耗,对金丹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她的灵力疯狂的外泄,同时暴露法阵的两处缺口。
打蛇打七寸,破阵寻阵眼。
既然她的阵快散了,那自己就得顺势应变换法阵。
南茗已经走出法阵之外,她看着对方坚固的法阵凝神辨别,天眼找到阵眼所在,但打哪个缺口一击毙命还需要她根据自己经验去找。
她咬破自己手指凌空画出交叉十字,十字贴在法阵的两处缺口,让原本的小阵变为十字双阵。换阵有风险,但用她的血便可以节省时间,她方才的动作极快,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法阵就变了。南茗又随手捡起石子掷出去,瞬时打中对方的缺口。
夜晚前的最后一道天光熄灭,破碎的法阵迸射出破裂的电光,接着消失。
“这这,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怎么的阵被破了?”
云菁瘫软地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自己都没看清更何况场下的人。
“不可能!我的阵,我的阵怎么会就这样被破!你连灵力都没有哪来的能力破阵!”云菁没从打击中缓过神,她的小师妹冲上来指着南茗怒道,“她定是用了什么邪术!不然怎么能这么轻易破阵!”
长老挡在她的面前,他身前似是生出一个屏障拦住了云菁和小师妹,“按承诺你输了,该离开了。”
云菁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接着一道凌光闪烁,方才二人全都消失不见。
云游野派的人都不满,长老扫了一圈缓缓道:“我已送那二人到千雪峰下。诸位不必担心。”说着向南茗点头示意接着离开。
南茗心中了然,明白对方已知晓自己的身份。
南茗走后,正撞见季景三人。
只见季霖一只短剑挑飞季景手中的镜鸣剑,镜鸣剑飞向南茗,南茗一个侧身躲过,她回头去看,镜鸣剑直立插在地上。
“姑娘没伤到你吧?”一旁的季瑕马上过来给南茗道歉。
南茗摆摆手,“没事。”
季景略显狼狈和尴尬,他埋头走来将剑拔走,南茗惊异地发现他身上几处有剑伤。
啧啧啧,这师兄弟可真是下狠手。
季霖手中的短剑晃了晃,剑光泠然扫到季景的眼双,他下意识用手一挡,又觉得气闷,低声骂了句:“操.蛋玩意。”
南茗耳尖听得十分清楚,她好笑,这季景一看就是那种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做事循规蹈矩。没想到还会爆粗口。
她看够了热闹,不愿意再待,但她刚走便发现季霖和季瑕也走在她身后,他们离她好几丈远,说话不怕她听见,因此肆无忌惮起来。
季霖摆弄着自己的短剑,语气轻蔑:“季景那小子就是厕所里的石头,被我揍了这么多会还不老实听话。我记得他小时候还不是这样,软弱无能的要命,除了哭就会哭,跟娘们似的。现在竟然敢跟老子作对,肯定是仗着有镜鸣剑。”
季瑕道:“大师兄何须要和他置气。季景师兄无天赋,他的修习之路再无更上一步的可能。况且大师兄您以后是要继任掌门之位的。季景师兄日后是要辅佐您的。”
季霖掐住季瑕的后颈,阴笑道:“等咱们上了万径宗,趁没有人盯着,合伙把他的剑抢走。”
季瑕缩着脖子讪笑着答应。
二人的对话全都进了南茗的耳朵里,南茗没放心上,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