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思忖片刻,他师父不一定是忘了,说不定故意不提前告知。如果是这样,就应该是真的。
毕竟她的灵识不可能被人随随便便出入,如果不是神仙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灭了噬寒鸦。
何况他还知道鬼王,师娘是鬼王的事,师父一般不会对外人提起。这人先前问自己与鬼王的关系,可想而知他与师父不相熟,与师父相熟的神仙最是了解她的脾性更不会来帮她。
“那我灵力消失是与您有关吗?”
白神冷冷道:“自然与我无关,不过我想这便是你师父所说的其中一难。”
有道理,南茗点头。
“那就有劳白神相助。”她作揖行礼。
白神挑眉,唇角轻启,露出利牙。
很好。
从灵识出来,南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细细想来又都在情理之中。可灵识里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仙怎么都让她很别扭,她郁闷地抱起白猫,搂在怀里得rua了两把。
南茗躺在莽也的背上,把猫举到脸前:“你说,他在我灵识里面,是不是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白神:“……”你想多了。
“你看他种花种草的,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要是待久了懒着不肯走怎么办?”
看她很是担忧的神情,白神面无表情地从她魔爪中挣脱,无语地走到莽也头颅上方坐着。
这女人真搞笑,说的是什么鬼话。他怎么可能会赖上她。
莽也看南茗有些闷闷不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天。
“南茗,你又是怎么知道城主就是那个坏人?”
“起初我也没怀疑他,但我想到一个问题。我怀疑他是知道的我身份,当年他偷走鬼符令时很可能记住了我的长相。如果这样就说的通了,他其实一开始就是想除掉我。原本以城主家仆的态度便知,城主不该允我进府,但他不仅让我进府,当华风来质疑我时却极力说服华风留下我。”
莽也心想,他想除掉你也没见你受半点伤。
城主不是没动手,可是每次他晚上趁夜想除掉南茗,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挡下。
“后来在他夫人生产时却拦我,毕竟这是性命攸关之际,但他拦我的时机微妙,拦我后就出事,紧接他当日就自杀。听城民说他本不是痴情男子,直到遇到现在的夫人,这城主夫人新娶就怀孕,太可疑了。”
她话锋一转问莽也,“你现在知道蹊跷之处了吧。”莽也的脑子需要人教着去锻炼锻炼。
“哦哦,我懂了。你的鬼符令丢了这么多年,而噬寒鸦多年没复活就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这城主夫人一定是极阴之体才能借鬼符令孕育噬寒鸦。”
南茗点头,“没错,哪有这么巧娶了一个极阴之体的女人做媳妇。城主打算,雌性噬寒鸦一诞生他便借自杀离开,但没想到许多噬寒鸦都被杀了,他怨念生出,知道如果我拿不到鬼符令必不会善罢甘休,就带着新生的噬寒鸦来找我报仇。”
南茗想了想,不禁叹息道:“华风他们也是被他所利用。他们的小师弟被同伙的乌鸦妖害死,我想原本城主借乌鸦妖扮作师弟,想暗中把华风等人杀掉,但没想到被我当场发现杀死了。因此便利用了华风对我的偏见和仇恨。”
莽也奇怪,“华贞来这里是要来除妖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师弟都死了怎么还不跑去找仙派人求助?”
南茗也坐到蛇头上,把白神又提溜到自己怀里,“莽也城在南部,离西边远着呢。他们到处宣扬自己的仙派,西华派这么护短,只要不蠢的妖怪肯定绕道走,也就你笨得头铁还把人家师姐打伤了。再说以他们的实力,不出意外也不会死。他们根本没带信号烟之类求助的法宝。”
而且此次下山历练也就是走走过场,真正要历练的是在万径宗,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南茗本应该是在万径宗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