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弟的尸体害未找到,烦请城主借府留宿我们几日,更何况尊夫人尚待临产,我们也也能帮上一二。”
南茗只是没想到,当夜,城主夫人就出了事。
白神正百无聊赖地逗弄着莽也,莽也迫于他的淫.威,心如死灰,只能把自己当作死物一样任之摆弄。
南茗正因灵识中的人而烦闷,阿英突然闯进来,哭着叫道:“仙姑,我们家夫人要生产了!”
生产了?!这么快!
南茗跳下床跟着她跑。
“稳婆呢?”
“还在接生!”
“你们夫人现在状况如何?”
“难产,大出血。”
不是,南茗顿了一下,她又不会接生,什么都不懂,过去不就是捣乱吗?
阿英拽着她一直到了房前,南茗听到屋内女人歇斯底里得哭喊,和稳婆努力喊着使劲,她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手抖。
阿英感觉到了,颤声问:“仙姑,你——”
“你快,你快进去帮忙。我,我在外面守着不会有妖怪来的。”南茗把她推进去,眼睛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床帐,和一个女人灰白的脸和圆瞪的眼。
城主看到她来了,原本惊惶失色稍微和缓,他焦急地望着房门,忍不住踱步。
“你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不知道为什么,南茗现在很慌,总感觉要出事。
华贞姗姗赶来,她身边不见华清和华风,应该是华清故意把华贞留在这里养伤,自己和华风出去寻找师弟的尸体。
她看着门口的南茗,气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难产。”南茗抿唇憋出两字。
她们两人听着屋内的嘈杂的声音都忍不住心慌。
稳婆的催促声:“使劲啊!使劲!这就出来了!”
女人的尖叫声:“我不要生,我不要生,我生了孩子我会死的!”
阿英的哭声:“夫人,不要啊夫人!”
伴随着婴孩的啼哭声,南茗的心跳变得猛快,眉心突突突得跳,忽然感应到鬼符令强烈的脉动,而感应的方向就在屋内!
南茗就要开门进去,华贞突然拿着扇子拦在她面前,“你要干什么?!”
“让我进去!”南茗没有灵力,不想多说废话。
“不行,你不能进去。”显然,她是把华风的话听进心里,已经对南茗有所怀疑。
城主被两人对峙吓了一跳,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茗怒道:“让我进去!”她推开她就要闯进去,却被身后刚赶回来的华风在身上打了几刀,华风的其中一道扇刃正好打在南茗的有伤的肩膀处,南茗闷哼一声,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用力一把推开华贞,又被身后的华清和华风两人拽着同时被法器拖住。
华贞也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
华风道:“师姐,肯定就是她,就是她搞鬼,让她进去了一定要出事!”
身旁的城主看了眼华风又看了南茗一眼,也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冷冷得,说:“你不能进去。”
被掣肘着,南茗气得想骂人,她还未抬脚踹开城主,便听到屋内仰天的一声刺耳的女人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
“不要!啊——”
女人的凄厉的惨叫声让南茗头皮发麻,她后背发凉,整个人止不住地抖。她已经不想去追消失的鬼符令,因为她闻到了铺天盖地而来刺鼻的血腥。
那种血腥带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像是从死人身上的。血腥气几乎将她湮没,南茗在大家都在怔楞中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凉气,汗毛直立。
满地的污血在流淌,阿英的肚子被剪刀捅得都是洞,她的指甲扒在地上,手伸得很长,似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她的手指距门不过一寸。
阴风吹过,被血染红的床帐轻轻飘动,南茗看到,稳婆的脸被扣在血盆中,而她的手指因疯狂挣扎而扭曲。
而年轻的孕妇,肚子已经破开,像个无底黑洞一般,让南茗恐惧。南茗仿佛看到,年轻的女人拿着剪刀在一下下剖开小腹扯出连着脐带的孩子。
“夫人!”城主冲了进去。
其余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
而南茗嘴角轻颤,挣开拉住她的手臂,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