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空被华贞等人设了结界,南茗头撞了几次才反应过来。不仅灵力丧失,连智商也下降了,没想到天劫竟还有这样的副作用,怪不得她师父傻傻呼呼不像个神仙,原来是历劫导致的。
她从头上拿出簪子,戳了几下,结界便敞开小口容她出去。走之前,她还不忘再将结界补好。
出了结界,妖气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南茗被这臭味熏得头昏眼花,只想爆粗口。渐渐得,她越闻越觉得熟悉,越熟悉越觉得甚是诡异。
只是她这人的记忆力随了师娘,总是记不清事情,所以这种强烈的熟悉感让她抓耳挠腮也想不起任何记忆。
既然她来莽也城遇到这样的事,必然是要管的,只是灵力丧失,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自己的东西。有着层层妖气隔着,她感应更微弱,忽近忽远。她摸着黑耐着性子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半日,才终于确定方向。
南茗来到大门前,朱漆大门,石狮镇压。在小城里,一看就是最阔绰的人家。南茗想都没想就要走过去,身后一股阴风蹿过脖颈。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滚。”
南茗立即转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滚。”男人的声音冷若寒霜,似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南茗看了眼怀里猫,发现它正安顺得躺在她的怀里睡觉。这白猫的确不是妖怪,如果是妖怪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所以肯定不是它的声音。
南茗耳听八方的能力是与灵力相伴,没有灵力是不可能听见自己十里之内的声音。所以她认定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再一次她又把锅盖到天劫的脑袋上。
可惜,她并没有看见怀中的猫缓缓睁眼,在暗夜里红瞳闪烁,妖异骇人。
而她身后刚才正飞着一只乌鸦似的黑鸟。
未进大门,一个家仆打扮的青年拦住她,“是你?你来干什么!”经过神庙天劫那次事件,南茗在莽也城城民心中的形象非常不好。
南茗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掐指算到尊府有邪祟作怪,特前来除邪。”
青年不耐烦道:“不用了,府上已来了仙家除邪,不需要你。”
南茗又道:“你们家有一孕妇,孕妇邪祟入体,生产有难。你家老爷失眠多梦,常心事不宁,情绪暴躁,而你常常精神疲倦,萎靡不振,有时头重脚轻,眼冒金星。我说的,都对吗?”
青年立即睁大了眼,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全都中了,姑娘可知道解决之法吗?”
南茗故作玄虚,像老仙人摸胡须一样狠狠地抓了几把猫毛。白猫又是轻哼,南茗知道它生气了,在它刚要伸爪子的时候及时住手。
“你这是小问题。等我进去驱走邪祟,便保你身体强壮,长命百岁。”
“姑娘快请进快请进!”家仆立即开门让她进去。
这府中住的是莽也城的城主,城主年轻时靠打渔致富,如今人到中年,只娶了一个貌美妻子家中并无外室。
“你怎么把她带进来了,我不是说要你好好把守大门的吗?”城主看到南茗进到府里,立即斥责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