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帝一后呢。
魏霖则坐在左侧最前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眸中尽是嘲讽之色,尤其是对秦晚吟。
众人落座之后,宴会开始。
一行舞姬踏着礼乐之声鱼贯而入,在宾客面前翩翩起舞。大冷天的,却个个都穿着夏衣薄纱,露出她们曼妙的身段来。
秦晚吟微眯双眼,在这群婀娜多姿的身影中精准的发现,领舞之人时不时抛向这边的媚眼。
她暗地里嗤笑了声。自古臣子借宴会向皇帝献上女人,为的是借助后宫势力让自己平步青云。可怎么到了魏萧然这儿,倒成了借助旁的女人打压自己了?
正心里暗自讥讽着,忽听左侧传来嘘的一声。她侧眸望去,只见魏霖向自己使了个眼色,随即起身离开了宴席。
“阿朝。”她转头在秦朝耳旁低语,“我第一次来魏萧然家,想去走一圈。”
说罢,不待他回答便欲起身离去,却又被他扯住了袖子。
秦朝定定望着她,默了须臾,沉声道:“早点回来。”
她笑笑,拍了拍他的手,随即离开了宴席。
月黑风高,夜阑人静。
秦晚吟甫一走出,便看见在门外等她的魏霖。他二话不说,摆了下头便直接朝左侧行去。
她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啊走,绕过曲折蜿蜒的回廊,在一处假山里面停下。
她四处环视一圈,这里十分僻静,瞧着似乎空无一人。
而魏霖也只是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背靠着假山,百无聊赖地将石子抛向空中再接住,反反复复,始终不言。
“你到底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吧。”魏霖看也不看她,依旧抛着手中的石子,“我爹让老子引你出来的,老子也没办法,不然谁想跟你一起待着呀。”
闻言,她想起方才在宴会上见到的那名舞姬,立刻便明白魏萧然心里的小算盘。
于是嗤笑一声道:“我一直以为侯爷是做大事之人,没想到也会玩这种小伎俩。行吧,我成全你爹。”
反正秦朝临幸谁,爱上谁,都同她没有关系,自己还巴不得他喜欢别人去呢。
既然魏萧然要帮自己这个忙,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待在这里有些无聊,尤其还是跟魏霖这家伙待在一起。
“喂。”她冲他稍抬下颌,“你至少带我去一个能坐的地方吧,不然我们两个干站在这里,等上两个时辰吗?”
魏霖抬眸瞥了她一眼,切了一声,“看在你今日这么听话的份上,老子大度一回。”
说罢,又转身继续往前行去。二人走了少顷,在一处占地面积非常大,却又十分简朴的院落里停下。
魏霖不让她跟着进去,独自去屋内搬来两把椅子、一张小几、一坛酒放在院中。也懒得招呼她坐下,自个儿提起酒坛子仰头就喝。
秦晚吟也懒得同他计较,自顾自坐上另一张椅子,谁也不同谁说话。
可是魏霖这种碎嘴子,长时间不说话怎么可能呢?
这不,用酒堵也堵不住,没过一会儿便开始忍不住念叨:“我说秦晚吟,你到底图什么呀?若是有人杀了老子心爱的女人,老子将他碎尸万段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欸,秦晚吟。你同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密谋着要怎么害秦朝呢?老子告诉你啊,有老子魏霖一天在,你就别想对秦朝怎么样。”
他脸颊红扑扑的,越说越激动。
秦晚吟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缓缓欠了身子以手撑脸,浅浅笑道:“魏霖...你是不是,喜欢阿朝啊?”
“狗屁!”
他一把摔了手中的酒坛子,登时睁大了双眸,比方才还要激动道:“你才是个断袖!你全家都是断袖!老子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喜欢的自然是那些月匈大屁股翘的女人。”
“再说了,这京城哪家青楼老子没去过?你去问问看,那些跟老子睡过的,哪个不是在老子身下醉生梦死?老子怎么可能喜欢秦朝那小子?闷葫芦似的,没劲透了!”
平日里魏霖说话都还算克制着,一旦喝了酒,各种荤话就出来了。
也难怪,他们行军打仗之人,闲暇时最常做的便是聚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不过他这些话里倒也有真实的,魏霖的确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京城那些青楼,最喜欢做的便是他的生意。
听说他出手格外大方,只不过......口味比较挑。
并不像他说的喜欢月匈大屁股翘的女人,他最喜欢的,是对他不屑一顾,爱搭不理的女人。
当然,这类女人里并不包括秦晚吟。
玩笑开够了,她便也懒得再逗他。正要直起身子,突然被他拉了回去。
浓烈的酒味喷在她脸上,令她不禁眉头紧蹙,感到十分不适。
接着便听他道:“你不信?那老子证明给你看。”
说着,一只大掌便扣上了她的后脑勺,那张小白脸在眼前迅速放大。
秦晚吟当即一惊,连忙伸手将他推开。可魏霖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哪是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弱女子推开的?
再加上又醉了酒,死沉死沉的,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他推开半分,只能撇过脸去,躲避他发酒疯的亲吻。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森冷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