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毒牙已拔,咬人是咬不死的。”
“只要你选择让叶玉与这笼蛇共处一室,我便将你放下来,好生歇息一日。”
玉樱眼皮微沉,困得思绪涣散,已是多次想答好,最后仍是生生忍住,咬牙切齿道,“不需要。”
阿虞捂帕轻笑着,晃悠着蛇笼逼近叶玉,“那该你选了。”
“让贤贵妃与这笼蛇共处一室,我便放你离开。”
护院将灯笼晃在叶玉眼前,她心脏犹如骤停与那缠着的?蛇对视良久,胃里又泛起恶心,呕吐不止。
她双眸含水,浑身冷得彻骨,犹如置身冰窖,久久说不出话。
叶玉死盯着被悬于梁上的?玉樱,心底的?恐惧并未消散半分,若是她不选,以阿虞那歹毒性子定?是每人一条蛇甚至两条。
叶玉身形僵硬,在昏暗的?烛火下看那盘缠的?蛇,已是浑身发寒,胃里翻身倒海了。
她将头埋得极低,声音微弱道,“我要离开这…”
“我要离开这…”
阿虞盈盈笑着,看向吊于梁上的?玉樱,善解人意道,“贵妃娘娘别怕,这六条蛇都拔了毒牙,不会咬死你的?。”
玉樱瞳孔微震,久久不敢相信此话是叶玉所言,她怔愣半晌,失望道着,“阿玉…”
阿虞静静看着几?人,叶玉将头埋的?极低,不敢看向玉樱,只当听不见玉樱所言。
江鸿气得脸通红,胸膛不停起伏,“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必定?不得好死…”
江晏行低垂着眉眼,安静将蛇笼打开,盘缠着的?几?条蛇蠕动开,缓缓爬向木桶。
他眼眸闪着嗜血的?光,将木桶推到玉樱身下。
阿虞微攥绳索,玉樱猛地坠下跌入那爬满蛇的?木桶,她瞳孔紧缩,只觉得身上冰冷发麻。
江晏行弯起唇角,苍白修长的手?握着灯笼提到女人眼前。
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垂下眼帘只见几?条蛇蠕动着爬到她身上。
玉樱双目瞪大,死死盯着蛇花纹只觉得血液席卷浑身冰冷至极,胃里翻山倒海,干呕不止。
她玉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浑身冷得打?颤,眼皮直翻几?经昏厥。
江晏行眉眼温和,耐着性子抓起条蛇,凑近她的脖颈。
蛇死死咬住玉樱脖子,疼得她猛地瞪大了眼,困意消散,面目狰狞。
阿虞笑着踢着地下瘫软无力,魂不守舍的?叶玉,“你这般善良,要不还是帮贤贵妃分担几?条蛇,她也能少受些罪。”
叶玉闻言神情更加慌乱,脸色宛如恶鬼惨白,死死地盯着玉樱。
江晏行轻笑着举着灯笼,而那堆蛇顺着烛光慢慢缠着女人身子,吐着信子。
叶玉心脏宛如骤停般,已是说不出话,只知拼命摇头,声嘶力竭道,“我不要...我不要...”
蛇咬得玉樱身上血肉模糊,伤疤触目惊心。她整个人犹如失掉魂魄,眼神空寡无光,如同?死尸动弹不得。
江晏行眉眼弯弯,无害笑着,“这笼蛇本该轮到同父皇亲近了。”
“但儿臣清楚贤娘娘同?父皇伉俪情深,自是不忍心看父皇受苦受罪。”
“所以还需请贤娘娘再忍两个时辰。”
江鸿身上疼痛难忍,他身上的?肉每日被剜下养着老鼠的?胃,人如滩烂泥般爬不起来。
如今她为他承受蛇刑,江鸿只觉得心如刀割般,疼得难以喘息。
他眼眶布满血丝,声音沙哑,“玉樱。”
蛇再度攀附上玉樱的身上,她眸子通红,浑身滴着大颗汗珠,朱唇打?颤不止,宛如疯妇般大喊大叫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阿虞惊呼一声,很是意外道,“宫里传闻贵妃娘娘同?皇上互相倾慕,情深似海。”
“真没想到传闻为虚,我还以为你们是真的?情深义重呢。”
江鸿身形一僵,怔愣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玉樱,喉咙哽住,费力道着,“你...”
他话音未落,玉樱脸色惨白如纸,歇斯底里喊着,“拿走!拿走!”
江鸿眼底落寞难掩,心犹如被巨石碾碎般,疼得撕心裂肺,人宛如失了魂魄般笑着。
江晏行安静垂眸,将蛇扔于地下男人身上。
蛇尾紧紧缠着男人,蠕动进衣里,咬的江鸿额上青筋凸起,脸憋的?通红,疼得神智恍惚。
叶玉已吓得魂不守舍,死死闭着眼,不敢多看旁人一眼,声音发颤道着,“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陈氏双目瞪大,人已是魂飞魄散,崩溃的?痛哭不止,不停道着,“我错了,我错了...”
“看在我多年养育之恩的份上,你就放过我……”
阿虞笑意盈盈地看着沧桑消瘦的妇人,轻摇着头。
江鸿身上血腥味极浓,他眼神空洞,眼前浮现着他与玉樱的过往,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从未欢喜过他。
他身上已没一处好地方,被蛇咬的犹如筋骨尽裂般,疼得呼吸停滞,喘不上气。
阿虞神情懒懒,慢步走向陈氏。
她微弯腰,嫣然笑着,“到你了。”
“你是要让这蛇钻进你衣里,还是叶玉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