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两人又入宫,进了宝禧殿。
可见陆衡之所怀疑的巫师乃江晏行,并不只是他发疯之言。
江埕脸色冷沉,“孤实在担心丽娘娘安危,还望丽娘娘恕罪。
身后的侍卫拿着柱子抵着撞着殿门,门被撞开。
映入眼帘的是昏昏欲睡的宫女太监,江埕牵扯着嘴角,缓缓道,“看来,刺客确在此。”
他微抬手,身后的侍从搜着院里房屋。
几番搜查,不见人影,足以可见居于主殿。
先前昏睡的宫女太监,也清醒不少。
见江埕这般大动干戈搜这庭院,吓得急忙跪地。
其中便有御前伺候的李公公,昨个皇上圣驾来了丽妃这,如今想必定会惊扰圣驾。
李公公急忙起身,“殿下,你怎来这?”
江埕神色平静,“宫里进了刺客,更何况孤进宝禧殿时,叩门多次。”
“孤很是担心父皇和丽娘娘安危。”
“御前当差,怎么都睡着了,李公公不觉得奇怪?”
在宫里这些年,李公公神情凝重,心底一沉。
江埕想,他早该杀了阿虞,可惜他晚了半步,她随秦衍去了。
她不仅不感恩戴德,苟且偷生。
还同秦衍入宫想给父皇用药。
真是可惜,他得了百毒不侵的清毒散。
昨个,混在父皇参汤给他服下。
真是老天成全着他。
江埕声音略沉,“搜主殿。”
身后的侍卫要闯入主殿,素画急忙拦着,“我们娘娘的闺房,又岂是你们能进的?”
江埕挑眉,冷声道,“孤的命令,谁敢违背。”
“更何况,孤是担忧丽妃安危。”
他笑着,笑容满面,让人挑不出错处。
话音未落,殿内便走出个身形颀长,身着龙袍的男人。
男人眉眼满是怒意,他一步步走向江埕。
江埕担忧道,“父皇。”
江鸿眼神狠厉,大手扬起,狠狠抽向江埕。
江埕怔愣片刻,又被江鸿踹到在地。
殿内众人怔愣良久,久久不敢相信,只当自己看错了。
李公公揉着眼睛,试探道着,“皇上?”
江鸿怒火攻心,他记的清楚,这逆子和他母妃,是怎么欺辱如儿的。
而他竟纵着这二人,刺痛如儿的心。
他气的脸色铁青,心脏如同被针扎过般。
他沉声道着,“江埕不忠不孝,犯上嫡母,关押天牢,贬为庶人!”
“东宫居住那女子,即刻诛杀!”
丽妃从殿内慢步走出,她惺惺作态着,“皇上,何必动这般大怒。”
江鸿神情愧疚,声音温和不少,“如儿,你受苦了。”
“传朕旨意,丽妃恭敬端顺,册封为后。”
院内宫女太监只当自己身陷梦境,狠狠掐着自己,乃至痛感传遍浑身,仍旧不敢接旨。
江埕宛如失了智般,竟站起扑向江鸿。
他沉声道,“江晏行,定是你易容成了父皇。”
他大手扯着江鸿的脸皮,试图揭下人.皮面具,可惜什么也没有。
而他被御前侍卫拖走,江鸿更为震怒,“朕看不用贬为庶人了,拖下去杖责!”
江埕被拖走,在圣宸宫前杖责五十。
他神智恍惚,疼痛难忍,他清楚看见了阿虞和江晏行。
两人神情冷漠,居高临下看着他。
……
镇北王府。
陆衡之笑容温和,吹笛助兴。
他知晓,阿虞很快便会来此陪他了。
陪他幽禁在此一辈子,受尽苦楚。
可今外面很吵,守在他府前的官兵也换了批人。
陆衡之微垂眼,缓缓走向府前。
许是有喜事,外面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陆衡之心底也喜悦颇多,昨夜他得到信。
皇上有意同意,想必阿虞不出两日也要来此了。
那迷魂草,蛊虫,他都为她准备妥当了。
这些本该是给她用的。
他眼底有着淡淡笑意,继续吹着笛子。
直至晌午,府门被推开。
阿虞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侍卫。
陆衡之眼睫轻颤,神情是难掩的激动,“你来了。”
他脸色异常苍白,笑容诡异,快步走向阿虞。
阿虞笑笑,声音很轻,“你想见我,我自是要来。”
身后的侍卫走向陆衡之面前,将他按于地下。
男人微微皱眉,很是不解。
他挣脱着束缚,很是平静道,“你是来寻死的吗?”
阿虞神情慵懒,笑容无害。
她手里握着短匕,慢步走向陆衡之。
陆衡之茶色眼眸微亮,诡异笑着,“你不想活了吗?”
“那也好,一起死。”
阿虞拿刀轻划他脖颈。
她掌心有着蛊虫,她手贴上那伤处。
蛊虫种入他体内。
陆衡之瞳孔微震,怔愣良久。
他浑身发颤,面色痛苦不堪。
阿虞轻叹气,怜悯着看着他,“谁要跟你一起死。”
她声音很轻,“你很适合当奴隶。”
“衣衫洗的干净。”
“饭做的也很好吃。”
她将匕首插入陆衡之肩上。
男人脸色异常苍白,神情脆弱不堪。
阿虞笑的眉眼弯弯,很是认真道,“主要是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