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果然看的长远!”
“不亏是内阁首辅!”
就在韩爌得意满满,等着被领导表扬的时候。
“拿酒来!”朱由检突然喊来了一嗓子。
韩爌小跑步赶忙把酒取了过来,双手递了过去。
周由检一口饮尽,道,“韩大人,你有没有读过岳武穆的满江红?”
“臣句句在心!”内阁首辅,饱读诗书,这南宋名将岳飞的大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这也是个绝佳表现的机会。
以往,这种风头,都是状元出身的周延儒的。
“那你念几句来听听!”朱由检一挥衣袖道。
韩爌愣了一下,没明白皇上这什么意思。
其他众人也是一头雾水,难道皇上还有诗词雅兴?
看来这次击退鞑子,是真的高兴了?
唯独孙承宗、袁崇焕心中暗道不妙。
不过他还是踩了几个碎步开始朗诵。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看他摇头晃脑,语调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时而悲愤,时而惆怅。
真是把这满江红给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
“韩大人果然博学,可知南宋名将岳飞为什么这么悲愤?”
朱由检问了一句。
“估计是抗金未遂,又被小人迫害,郁郁不得志……”
韩爌稍作思索,徐徐道来。
“那你可知,金国如何对待徽宗,钦宗二帝和后妃的?”韩爌要长篇大论,一展才情,朱由检直接打断了。
“据传言,被金人置于滚烫的铁板上,让徽宗、钦宗二帝光脚跳舞,供金人享乐……”
韩爌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
“徽宗、钦宗虽昏庸无道,但是终归是汉人,我大明江山,也是汉家天下。”
“自古有言,父债子还,既然鞑子以金国后人自居,那就让鞑子来还了这一笔,他们先祖欠下的债,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啊……有……有理!”韩爌结结巴巴的说道。
“传令,取了鞑子的靴子,让他们赤脚滚回辽东。”
朱由检打断了韩爌的话,冷然说道。
所谓徽宗、钦宗被铁板烧之事,或真或假,已无法考证,也无需考证。
放鞑子回去,这无可厚非,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鞑子苦关内百姓久矣,算是再加一点惩罚而已。
城头众人,听到皇上的圣意,不由的抬起了脚板。
皇上是年轻和善,但是对待鞑子,可是绝对的狠辣无情。
如此,比杀了鞑子都解恨!
随即,掌声雷动。
韩爌心底咯噔一下,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本来,朱由检还真没想起着连靴子一起扒了。
可竟然有人怜悯鞑子,为鞑子求情,心底顿时勃然大怒。
对敌人对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奴婢遵命!”王承恩踩着碎步去了。
“上谕,取了鞑子的靴子,让他们赤脚滚回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