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生的所有秘密都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手掌之下。
不是刘慈欣笔下的三体人才有的三体人跟三体人之间的绝对透明。管生在他许乘风面前将全部透明,管生的秘密他许乘风可以永远都唾手可得。他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问,什么都可以百无禁忌地做。
这个世间充满了欺骗,虚伪,谎言,表里不一,阴奉阳违,徒有其表。无论哪个行业,无不都在修炼着欺骗的艺术。滤镜是画面欺骗的艺术,化妆的视觉欺骗的艺术,镜头是三维成为二维的欺骗的艺术……
但管生将永远透明。
只要想到这一点,尽管许乘风目前的语言水平和表达能力与思维的严密性还尚且无法解释他这些神经质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爽快!
这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和今天上午那限zhi级的画面突兀地首尾呼应起来——那一钩月儿似的的冷白色皮肤包裹的躯干,猝不及防冷冰冰地挤入到许乘风的滚烫的手心里。
许乘风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掌控者,无限地掌控着管生的感受。或者说,他被管生无限地赋予了去任性妄为的权利。
这种权利,让许乘风的那种隐秘的掌控欲爆棚。
许乘风想。
他可能真的是个神经病。
管生站在许乘风身边。许乘风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他自觉地没有打扰,只视线淡淡地往猫咖里扫。
他看见一个穿着员工制服的男服务生正虚扣着棕白相间的喜玛拉雅猫的右前脚,细细地踢它修剪指甲。
那猫略微有些肉乎,时不时吐舌,倨傲又惬意地享受着男服务生的贴心服务。看着不可一世,实则被伺候的软乎乎。猩红的舌尖微微舔舐自己的鼻尖,好似在宣告自己有多舒服似的。
管生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许乘风许久才回过神来,再看向管生的眼神就显得格外的直勾勾赤|裸|裸,直白地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热切的欲望。
大概就跟看到自己得到的爱不释手的玩具,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之后的日子要怎么玩它一样。
静了静。
想起猫咪的某个动作,许乘风又问:“你能不能舌尖舔到鼻尖?”
“不知道。”说着,管生微红的舌尖探出来,比猫咪的舌尖还要红润几分,饱满几分,水润几分,又携带着管生这人透出来的清冽感,毫无涩|情的意味,一下就轻盈地碰到了他的鼻尖,“可以。”
眼前这人再一次跟那猫的模样重叠起来。
许乘风觉得他忽然有一种想把这个玩具马上拆之而后快的那种冲动。
暴力地拆卸——就像是因为过于爱不释手一只猫而难以控制力道地重重去抚摸揉捏它一样——的暴力。
想想就爽得天灵盖突突沸腾一样地往上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