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白站起来,松松散散捉着贺知的腕,看向白怜和对面三人:“困了,先走了。”
“哎哎,月白,别走啊,这才几点啊?咱们好不容易聚聚,怜怜也好不容易有空。”宋时风左面坐着个脸圆圆胖胖的男人,他也是陈月白的发小之一,叫麦关,是个有闲有钱爱在娱乐圈瞎混、美名其曰自己是投资商的富二代,平时最爱和十八线小明星谈恋爱顺便给对方砸钱。
陈月白淡淡一笑:“你们玩儿,记我账上。”说罢就拉着贺知出了包厢门。门被服务生轻轻关上,把宋时风一声冷哼关在门里。
陈月白的手冰冰凉凉,贺知却觉得自己的腕有些烫。
他有些期待,又不敢期待:“陈哥,您……”
也许是实在喝得多了,陈月白突然觉得青年微低着头乖乖巧巧任自己拉着的模样有些可爱。他眸色一深,伸了和月光一个颜色的手,像把玩玩具似的,轻轻拨了拨青年的额发,声音也有些哑:“太晚了,今晚住我那里吧。”
贺知瞳孔一缩,被拉着的那只手像猛地冷到了般颤了颤:“好。”
……
陈月白在市中心有间公寓,在顶层,大平层样式,空间相当大,平时有人定时打扫。但他最厌无聊,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外地——要不就是他作为编剧主动要求跟组,要不就飞到各处游玩。他并不来这间公寓常住,所以此时公寓里显得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进了门就是宽阔的客厅,客厅里有巨大的落地窗,里头几乎没放什么家具,地上铺着冷灰色地毯,显得空间更加冷阔。
陈月白进了门便往吧台去了,贺知挂好外套就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里街景不错,你可以去看看。”陈月白随手打开一瓶浅金色的酒,边道。看贺知有些局促地往窗边走了,陈月白一挑眉,将酒倒进玻璃杯。
贺知站在窗边,下意识伸了手抵在玻璃窗上,外头是绚烂又清冷的灯光,灯光晃在他脸上,他的脸和手便显得有些苍白,这种苍白让他有种特别的脆弱感。他有些发怔:其实他对外头的街景并没什么兴趣,只是陈月白要他看,他便看。
突然,一双手ai昧地覆上他的手背,贺知睁大了眼睛,正要下意识动作,陈月白便将唇凑到他敏、、感的耳边,声音低哑却仿佛要刺进他的灵魂:“乖,别动。”
一瞬间,贺知的脸颊仿佛着了火,要烧起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哥……我、我不动......”
一杯浅金色的液体出现在面前,冰冷的玻璃杯沿压着他的唇,陈月白将唇凑在贺知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青年身子像只发抖的兔子一般抖动着,他一笑,眼里仿佛浸了月光:“这是威士忌,乖,喝掉它。”有些事情醉了做起来才最好玩。
贺知乖巧地张开口,威士忌便被陈月白灌进口腔,嘴唇因为沾了酒,变成某种诱、人的嫣、、红色,浅金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下,划过贺知精致白皙的喉结,又没入衣领。
“唔……”
贺知咽了酒,眼神迷、离,轻轻着气,他抵在玻璃窗上的手微微蜷缩着,指骨有些红。
陈月白看着平日里最无趣最无聊的青年变得……秀色可餐起来,终于满意地笑了,他随手把玻璃杯子丢在地上,接着用力将青年的脸掰了过来,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
青年的唇沾了酒时似乎柔软美味得不可思议,陈月白将手掌在青年的后脑,满意又贪、、婪地尽情品尝着。他的手一颗一颗充满耐心地解着青年的衬衣扣子,等到最后一颗扣子绷裂,他用了力,将对方抵在巨大的玻璃窗上……
冰冷的玻璃窗让贺知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贺知却明明觉得热,他脑海迷迷糊糊,却偏偏保留了一丝清明。他猛然发现玻璃窗外到处都是灯光,窗上甚至倒映着自己此时不、、堪的影子……他终于意识到陈月白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不……”他睁大了眼睛,至少……不能在这里,万一被看到了,怎么办……
“贺知,你要拒绝我么?”陈月白说着像在调情的话,声音却冰冷空洞得除了情、、欲外不含任何其他。
可即使这样,便让贺知再也拒绝不了。
“唔……”
贺知眼神迷、、离,抵在玻璃窗上的指骨微微颤、着,红得像染了血。
其实很痛......
陈月白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把青年清瘦的身、体压、在柔软的地毯上,终于随手拉上了窗帘。
“陈……哥……”贺知温顺而乖巧,脸色嫣、红,额角有晶莹的汗滴,眼里满是迷恋。
陈月白听到青年动、、情的声音动作一顿,他用那双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抚过青年的锁骨,唇覆在贺知耳边,哑着声音低语:“我喜欢你的声音。乖,就用刚刚那样的声音,叫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