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南宫煦夜和皇帝约定的三日期限已经是最后一天,事情还没个眉目。若是过了今天还没找出真正的犯人,那刑部的人必定要将玉倾之捉拿归案。
作为熙阳王的知己,中书令欧阳珏担心南宫煦夜又为了玉倾之违抗圣旨,便上了一趟熙阳王府。
此次过来,不对弈也不饮酒,只是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等着欧阳珏把劝告的话说完,南宫煦夜也只是看着窗外一树秋叶飘零,说:“还没到最后一刻。”
今日便是最后一天,过了今晚,明日一早,皇帝便会派人过来。
夜深,万籁俱寂。天上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
冷宫之中一派萧索。昔日的皇后娘娘,散乱着头发坐在房中,手里捏着两个布娃娃,是她这两日做的,布娃娃上还用红色丝线绣上了名字,一个是玉倾之,一个是南宫煦夜。
魏珍凌厉的眼神看着手中的布娃娃,面目凶狠,手中的针不断地戳着两个布娃娃,直到两个布娃娃都千疮百孔还不罢休,取了烛台,将两个烂的看不出原本摸样的布娃娃人在地上,手中的烛台点燃了布娃娃,燃起了一片橘红色火焰。
那橘红色火焰照出了魏珍那张笑得狰狞的脸,口中喃着,“你们都给我去死!”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名太监,手中还端着托盘。
进来的太监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团火,以为她要纵火将这冷宫烧了,便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魏珍见是太监便也没多在乎,语气之中还有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孤傲,“不过是烧些碍眼的东西。”
那太监再看一眼地上的被烧成焦炭的东西,心中暗自揣测她方才是在做什么。皇后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奴才是给皇后娘娘送宵夜。”
这么晚了送宵夜?口中还唤着她皇后娘娘,自从他住进这里,便没有人在这么叫过,连冷宫的太监都一脸鄙夷。
魏珍就算再傻也看出了端倪,看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那太监提步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房中一张斑驳的桌子上,“不是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的么?”
魏珍眯着眼睛,“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
那太监放下了托盘后,便将脸上的一层东西撕开,露出了他原本的样貌。几分俊朗的容颜带了几分猥琐。
“是你?”魏珍惊道。
那太监笑了笑,“正是奴才。”
魏珍冷冷地笑了几声,“你莫要告诉我,我如今落难了,你也要来陪我。”
那太监大着胆子过去,双手将魏珍搂在怀中,魏珍瞪大眼睛看着他,“你……”
那太监摸着魏珍的小腹,语气中几分猥琐,“娘娘也忒不小心了,竟耍小脾气的时候把奴才的孩子给摔没了。”
魏珍怒目看着他,“还敢跟我提孩子,若不是你,本宫又怎么会……”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孩子不仅是奴才的,还是皇后娘娘的不是。”
魏珍眯起眼睛,偏头看着他,“你今日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太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几分暧|昧的语气,“皇后娘娘以前总要奴才服侍着,奴才这么些日没让皇后娘娘快活,难道皇后娘娘不想念奴才?”
魏珍瞪他,“说人话!”
太监停止了手上挑逗的动作,“难道不是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的?”
魏珍咬牙切齿道:“谁让你过来了,我被关在这冷宫里头,谁晓得你是生是死?!”
太监听后大悟,蓦地放开她,用手指着她,“你……你不是让冷宫里头的太监传了书信,让我过来冷宫与你一起逃出……”
而后,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门口赫然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满脸乌云的皇帝,随后是熙阳王,再后面便是侍卫!
皇帝在门口瞪圆了眼睛看着魏珍,魏珍以为这一群人是太监带过来的,手中的针立即向着太监刺去,狰狞道:“你这个畜生!”
太监被他在后面插一针,吃痛一声,反手一巴掌,将魏珍打在了地上。
而后,太监看着门口的一群人,双腿一曲,跪地,指着魏珍道:“皇上,都是她,是她勾引奴才的!”
魏珍从地上爬起来,凶狠的脸上杀意重重,一双手要过去掐太监,而门口的众人没有皇帝命令就只能作壁上观,看他们狗咬狗。